之前她总不肯说她是怎么从君屹那逃脱的,任他如何猜也猜不透,却也知道,过程必定艰险不易。
此前春猎,他被她送出西山,未等走远便察觉到了不对,四处儘是埋伏好了要抓捕他的人,有备而来,那时他便隱约猜到了君屹的用意。
对待情敌,君屹与萧玄景都是极其狭隘狠毒之人,除之而后快。
脱身之后,他想尽了办法去救她,他知道她是想要离开的,却不想君屹那般难对付。
他知道君屹在找他,於是便顺势而为隱身在了暗处,敌明我暗,时局於他有利。
他借着早先她在南陵布下的人手给她递过消息,却都被拦截了,无一例外,不像是出自君屹之手,但他又想不到其他有立场、有能力做到这事的人。
如此,在某种程度上,他觉得君屹要比萧玄景更难缠,毕竟他也算是和萧玄景一同长大,对萧玄景的为人有一定了解,而对君屹不过是近一两年才有接触。
司丝態度敷衍,明显不愿提及此事,秦惊秋也不愿让她再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经歷,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他蹲下身,在她惊讶抬头看向他的瞬间,揪住了她手里的草秆,与她对视。
他是想握她的手的,很想很想,可他不能,她还並未允许他喜欢她,他早前醉酒瀆犯过她,最近两次重逢,他控制不住抱了她,已是越距。
他竭力平復情绪,「下次断不可再有此举,以身犯险,以己为饵,你可想过若君屹是那穷凶极恶之辈,怒急失智,你当如何脱身?」
君屹就是那穷凶极恶之辈!
回想前事,司丝在心里啐了一口,愤愤不平,憋屈得紧。
不过憋屈归憋屈,她也没吃多少亏,待在君屹身边的那几个月,除了昏迷未醒之时,她亦捅了他不少刀子,搅和了他不少好事,之后报復他的计划亦安排的尽善尽美。
她摆摆手,将草秆从他手里抢过来,道:「哎呀,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打没把握的仗,这点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
「当日君屹媚蛊发作,是难得的逃离良机,我故意激怒他,不过是为了加剧蛊虫对他的影响,放松他警惕,增加事成的机率罢了。」
「休要再提此事了,都过去了,眼下你好好的,没在南陵遭罪,平安无事,我也安然无恙逃了出来,如此已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惊秋目光沉沉,想起自己曾被君屹拿来掣肘威胁她,他心中怒气更甚,已然生出了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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