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金娘心里不悦,双手用力想抽回彩绸,谁料图尔坦紧攥住不放,来回拉扯几番,脸色终于冰冷下来:“这位爷可知晓先来后到的道理?”
图尔坦不屑地瞪了季殊合一眼:“你看中的这位病秧子可没接彩绸,我接住了,你今晚自然就得陪我。”
那织金娘闻言求助性地看了季殊合一眼,弄得他接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谢檀懒得再看戏,直接起身抽出掩日剑。剑锋掠过,彩绸应声而断。
“官府办案,闲人退避。”她朝窗外喊了一句,“乌苏,拿下!”
话音刚落,一只羽箭先于乌苏破窗而入,箭头擦过,窗棂被撕裂。乌苏抽刀想斩断箭身,却还是晚了一步,那支离铉之箭直透图尔坦胸口,鲜血如泉涌般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图尔坦似乎猝不及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伤口,艰难地咳出几口鲜血。张清见状立马伸手触摸他脖颈,片刻之后,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救不活了,殿下。”
窗外似有黑影闪过,谢檀挥手示意,乌苏心领神会马上跳窗去追。而这边众人面色骤变,惊恐万分,四处逃窜。那鸨娘也坐不住了,见此情形,急忙出来维护秩序,楼里乱成一团。
谢檀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无法忽视的气场,“张清,这里所有人全部都带回去,严查审问。”
她语气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入人心。
发现惊天大线索
一番审查下来,那些无关的看客盘问了一宿也就放他们走了。涉事的织金娘,兰香,鸨娘几个还关押在府衙大牢里。
图尔坦一箭毙命,临走时使劲扯着兰香的袖子似是要说点什么,无奈那时嘴里一直在吐血,咕咕囔囔让人也听不清。
张清一心办案,乌苏追踪射箭之人。谢檀和季殊合则是去查找有关兰香的一切线索,她抽空还去狱中见了季殊羽一面。
夜幕降临,除了乌苏未归,其余三人同聚月明楼,这里自那晚出了人命后就给封了,如今没人打扰倒也安静,谢檀几个索性就在这里交流进展。
地上还残留着血迹,桌椅板凳倒了一地。他们三个t倒也不介意,随便寻个干净去处就坐下了。
“殿下,昨夜我先审查了织金娘,当我问到她是否认识图尔坦的时候,她整个人面色苍白,身躯微颤,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是被吓到了。”
“待她平静下来我再问,她才说只见过几次,但不太熟。看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鸨娘呢?”谢檀转向他,“图尔坦常来她这里,甚至包了兰香一个月,她不会不熟。”
“那鸨娘倒是很镇定,神色也不见慌张,仿佛经历多了这场面似的。”
“问她,她只说图尔坦这人很豪爽,一来就看中了兰香,且为她一掷千金。只是脾气不大好,经常打骂兰香身边伺候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