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在见识到佩妮的本事后他很放心她。在临走之前伊洛克还语重心长地告诫佩妮遇到敌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纽特偏头看了伊洛克一眼,想想他接到邓布利多的传信着急忙慌赶到这里时看到的惨烈一幕,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但还是没说什么,小孩子在外面多长几个心眼也不是坏事。就这样佩妮带着行囊一个人出发了,她从月亮山出发,一路往南。而另一边还有一队人马正着急忙慌地满英国地寻找一名出身麻瓜的未成年女巫。“还没有她的消息?”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男巫背着光低声询问跪在他面前的下属,无边际的暴戾将他眼底染成猩红色,在这压抑的黑暗里比毒蛇捕猎时闪现的瞳光还要可怕。“主人,我……”倒霉的食死徒话还没说完整句就被突然暴起的坐在黑色王座上的男巫一脚踹倒在地,一个漂亮的无声咒随着他甩魔杖的动作被扔到食死徒身上,接下来就是一长串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一个魔咒结束那个被惩罚的食死徒已经晕了过去,倒在黑漆漆的地上人事不知。“一群废物!”伏地魔猛地看向站在大厅两侧的食死徒们骂道,“我给了你们那么多时间你们却连一个没成年的小巫师都找不到!”裹着黑袍的食死徒们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一个个在外面光鲜亮丽受人敬仰的大人物、纯血巫师们在他们的主人面前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没有人知道伏地魔抓那个肮脏的泥巴种是为了什么,而那个泥巴种已经消失在巫师界很久了,他们的确有心无力。贝拉特里克斯是少数被允许在此时还保持站立的几个人之一,她那双棕色眸子痴迷地望着站在最高处的伏地魔,又在伏地魔冰冷的眼神扫过时温顺地低下她总是高昂的头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伏地魔的暴怒才平息了一些,他阴冷的目光在每一个到场的食死徒身上扫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少了一个人,“卢修斯呢?他怎么不在?”底下的食死徒们面面相觑,几个和卢修斯不对付的家族掌权者已经在脑海里盘算怎么向伏地魔进言马尔福的居心叵测了。那个泥巴种不就是卢修斯最先发现的吗?害他们被骂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对。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突然,会议室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昏黄的光线挤进幽暗的会议室显得有些刺眼。刚刚才被黑魔王问候的卢修斯推门进来,他金色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华丽的长袍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是一位合格的贵族。“主人。”卢修斯走到伏地魔身前行礼。“卢修斯,你迟到了。”伏地魔眸中红光一闪,语气隐隐带着威胁,“希望你给我带来了有用的情报,不然……”金发贵族颔首,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伊万斯在非洲游学。”“你们说你们费劲地翻过英国每一寸土地,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并不在这个国家……”伏地魔故意拖着长句俯视着他的追随者,语气比英国最寒冷的雪夜还冷,一瞬间空气中好似布满血腥味。突然他话锋一转,整个人面对卢修斯,苍白的大手在卢修斯肩上拍了几下,像是在夸奖听话的小狗,“很好,卢修斯,你带回了一个有用的消息。”明明是让人屈辱的动作却无人觉得屈辱,卢修斯低垂眉眼嘴里说着奉承的话,“我的荣幸,主人。”
贝拉特里克斯恶狠狠地盯着卢修斯,眼里的嫉恨都快溢出来了,自从上次在那个肮脏的泥巴种手里失利之后她能感觉到主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看重她了。不!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她几乎是立刻站了出来,尖锐的声音像是猫用爪子划过玻璃的表面,“主人!请派我去非洲抓捕那个泥巴种,我保证我一定会抓住她的!”大厅里有片刻的沉默,而后响起伏地魔的吩咐声,“多洛霍夫,你去。”“至于你,贝拉,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散会之后卢修斯被伏地魔单独留了一段时间,深夜他才独自离去。路上,不出所料地他被贝拉特里克斯拦住了,这女人吃起飞醋来比平常疯的更厉害了,卢修斯几乎在怀疑她脖子上那个圆球长来只是装饰的吗?“卢修斯·马尔福,我警告你,别在主人面前耍什么花招,我会盯着你的!”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差一点就要压上他脖子了,眼里的偏执一点不落地被卢修斯看在眼里。这个人真是把布莱克家族的培训课程落狗肚子里去了,他们应该是利益一致的姻亲而不是敌人,她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的?“注意你的措辞和态度,布莱克!”卢修斯故意把她的姓氏喊的很重,示意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但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布莱克家族的偏执在贝拉特里克斯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在她眼里纯血的荣光、布莱克的荣耀固然重要,但对伏地魔的爱慕与崇拜才是如今她最重要的东西。于是她只是放低了自己的魔杖,还是恶狠狠地看着卢修斯。“我对主人的忠心轮不到你来质疑,现在你该做的是立刻前往非洲,主人只看中有能力的巫师。”两人不同色的眸子隔空遥遥相对,最后不欢而散。“我真想和聪明人打交道啊。”卢修斯望着贝拉特里克斯离去的背影轻叹道,现在他有些想念某位合作伙伴了,他衷心地希望她能逃过这一劫。独自游学的半个月后,佩妮迷路到了一片荒凉的原野。大约是人迹罕至,这片荒原生长了许多种珍贵的魔药材料,其中一种更是她前些年翻遍对角巷都没找到过的,于是自然而然地她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某天傍晚,佩妮在一种特殊的菌类上发现了人类留下的痕迹,“见鬼!这可是高级魔药材料!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踩坏的它我一定会让他吃个教训!”不等她宣泄愤怒,几股魔力波动由远及近地朝她靠拢,佩妮本能地警觉起来。为首的一名裹着黑袍的男巫用他的魔杖指着佩妮桀桀笑道,手腕上的黑魔标记清晰可见,“瞧瞧我们找到了谁,一个藏头露尾的肮脏泥巴种!”虽然觉得纯血巫师们推崇的血统论傻叉至极,但被人莫名其妙地追着骂佩妮不生气就是木头了,何况她一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哪来的狗叫,真烦人!”佩妮偏过脑袋对着男巫的方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嘲讽道,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隐隐闪烁着危险的精光。“哈,多洛霍夫,看来我们可爱的泥巴种小姐并不怕你呢。”闻言被称为多洛霍夫的男巫身后一个比他矮上半个头、同样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跳出来找存在感,语气中不乏挑衅的意味。另一名同样跟着多洛霍夫但落后半个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