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事人。“条件。”他依旧言简意赅,这点在情报上写的很清楚,苏兹并不觉得意外,只他身后的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眼神带着警告。苏兹勾起嘴角,面具下的视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很简单,人质交换,毕竟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就只有你。”意料之中,上野秋实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可以,但我要确认他的安全。”“当然。”苏兹侧过身,朝后面的人招招手,停在汽车旁的一个人小跑过来,态度恭敬地双手递上平板电脑。“人被我放在一个隐蔽的仓库里面,监控连接着这台电脑。”苏兹笑盈盈地让人将电脑递过去,“你可以亲眼看看。”上野秋实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接过旁边黑西装递过来的平板,屏幕上正显示着监控画面,上野秋实扫了一眼,画面里一个一只手和腿都打着石膏绷带的人被绑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脸,四周也看不太清。他放大了监控画面,仔细确认上面的人是不是研二。“确定了?”见他从电脑上抬头,不远处的青年笑着询问,又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可以让你亲眼看到他被警察安全带走,不过前提是……”他朝刚才上前的保镖抬了抬下巴,对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手铐,放在上野秋实面前。苏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要麻烦波摩先生带上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不然我可能会有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毕竟,你可是从那个地方活着走出来的男人。”“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就是可惜了那位公安先生。”上野秋实眼睫轻颤,蓦然锐利的视线刀子似地落在对方身上。苏兹满眼笑意,将有恃无恐彰显的淋漓尽致。对视了几秒后,上野秋实抬起手。苏兹挑挑眉,旁边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将手铐扣在上野秋实手腕上。“老实说我还挺惊讶的。”双方隔着一个安全距离,上野秋实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对面,苏兹见状也不浪费时间,当着他的面按下报警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他直接挂断,把编辑好的地址短信发送过去,一边抽出电话卡一边说道:“情报上说波摩先生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也没什么在意的东西,没想到现在会为了一个公安做到这种程度。”他捏着电话卡,折断后随意丢在地上,侧过身做出邀请的手势:“可能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要到车上等吗?里面会比较暖和。”上野秋实盯着他看了几秒,迈开脚步,在经过对方身边时停下,望着前方的车辆冷淡开口:“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当然。”苏兹笑着摊手:“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波摩先生。”“你要是反悔了现在也可以马上离开这里,我并不想和你交手,毕竟那位交代过,尽量不要伤害到你,我有点担心自己掌握不好分寸。”“也不用担心我会不会遵守约定,事实上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我对公安并没什么兴趣,那些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里。”上野秋实冷眼看过去。青年眉眼微弯,笑吟吟地对上那双写满杀意的眼睛。人一旦有了软肋,再怎么厉害的角色都只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在暴露出自身弱点的那一刻,这位给组织带来了不少麻烦的波摩先生就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了。表现的再怎么凶恶,也不过是猎物的垂死挣扎。
黑色汽车停在安静的空地上,犹如一只只蛰伏在黑夜中的野兽一般,时间在慢慢流逝,也不知道具体过去多久,监控上的画面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仓库大门被人从外打开,强光手电筒一下将仓库内照亮,全副武装的警察快速跑进来,有人在解救人质,有人进到仓库里面搜索。看着人被安全带离了那个地方,上野秋实心里轻轻松了口气。几乎瞬间,汽车引擎发动,坐在副驾驶上的人转过头,语调依旧是那副惹人厌烦的腔调。“交易达成,波摩先生,接下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尽量配合了。”坐在上野秋实身边的人得到指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细管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喷雾。“一点点迷药。”像是在和熟识的朋友开玩笑似的,对方似乎将有恃无恐几个大字贴在脸上,笃定着青年不会反抗。毕竟,那两人的情报已经被完全掌握了,能绑架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除非他们愿意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安总部,但尽管这样也没关系,他们的亲人,朋友,同事,又或者……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正义的警察不会看着无辜的平民受难,就算组织现在的势力缩水,能用上的人没剩多少,但越是这样,他们越不怕鱼死网破。松田阵平在市区内被带走,萩原研二所在的公寓更是在公安总部附近。肆无忌惮,又……不折手段。上野秋实看着那双眼睛,面具上诡异的花纹似乎也随着车流开始运动,一条条线仿佛活了一样,他眼神恍惚了一瞬。细管泵头朝他喷出细腻的薄雾,眼皮沉重的像是压了两块石头。汽车安静行驶在车道上,经过市区,开上高速,进入山林,浓郁的夜色如同一张大嘴,将一辆辆汽车吞入口中,没留下一点痕迹。车上,苏兹翘着二郎腿坐在副驾驶上,后背靠着座椅,脑袋微微倾斜,看向驾驶座上安静的司机先生。“怎么不下去打个招呼?”“没什么好说的。”戴着眼镜的青年轻声开口,视线从前方的挡风玻璃挪开一秒看向身侧。“再有就是,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阁下。”“真可惜。”苏兹收回自己的视线,将身体完全放松,捂着后脖颈左右挪动脖子放松紧绷的肌肉。“我以为你见到之前的上司会很开心,板仓。”“波摩先生并不会记住我这样的小角色。”板仓推了下镜框,根据路况将方向盘转了一圈。“他从来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后车座上除了陷入昏迷的上野秋实外,还坐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上野秋实身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也像两尊木偶假人似的,正襟危坐,就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一丝抖动。“所以我才说啊。”苏兹发出感叹:“这次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看情报里的那些战绩,我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呢。”“真是让人感动的情谊。”“听你之前说,波摩和琴酒还有苏格兰,波本,甚至是贝尔摩德关系都很不错?”板仓沉默了一会儿。“您可能记错了,琴酒先生的事我并没说过,苏格兰早在两年前因为夺权和波摩先生决裂了,至于波本,接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