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金钱跟物欲这些诱惑世人的东西,她一个都不需要。
当初跟她结婚的时候,余泽怀就研究过自己老婆的个性了。
她像那种春天在被人找不到的秘境空谷里盛开的幽兰,开与败都得凭她自己的本心,高兴就开,不高兴就颓。
她活着,只为了取悦她自己,没有人能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她现在在翻译司的工作不是靠沈家给她谋得,而是她自己通过国考还有外交部一系列繁琐的不断刷走竞争者的面试跟笔试硬考进去。
他们刚进部里,还得经历长达两月的艰苦卓绝的军训,才能正式进入实习岗,要是在实习期间,稍微犯错,都会被辞退。
其实沈雪妮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不用为一份工作受这种罪,偏偏沈雪妮忍耐了所有痛苦跟考验,顺利进了翻译司。
在短暂两年的时间里用自己的才华跟聪慧博得了部里一众领导的喜欢,用在无数场合下声情并茂,恰到好处的精准翻译能力折服了国内外的舆情公众,成为了中国最美翻译官,一直实至名归的担任外交部几个知名领导的御用翻译。
所以,面对这样外表温婉,内心坚韧的女子,余泽怀应该怎么哄。
那天在许景彻的会所,她当着他的面,跟几个斯文败类玩成人游戏,摇骰子摇输了,他们让她解在场男人的皮带,她找余泽怀应急,余泽怀不顾形象的让她解了。
其实那天他在跟许氏的许景彻慎重推拉两方一起合作的条件,初次见面,他给许景彻留下一个稳健形象十分有必要。
然而,他还是纵容了沈雪妮在众目睽睽下解开他的皮带。
夜里回到檀悦宫,沈雪妮养的猫把他南航华诞周年的纪念款飞行外套抓坏了,他也没真的生气。
这样对她还不算哄吗。
他余泽怀什么时候纵容一个女人到这种程度。
沈雪妮绝对是他的第一个。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啊?你会哄女人,你给我出几个招。”余泽怀撩起眼皮,凶巴巴的求解余源耀。
现在还是未婚的余源耀总是换女朋友,在航空公司当飞行员,凭着英俊外表跟显赫家世招女人们追捧,余泽怀以为现在的他还是很会哄。
忙于事业,许久不跟女人们玩暧昧的余泽怀已经不会哄了。
他跟沈雪妮结婚后,其实他就没有再跟其它女人拉近过距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到处留情的余泽怀。
虽然他们这个婚结得不清不楚的,忽然就结了,但是婚后对婚姻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要有,余泽怀认为,男人结婚了,就不能在外面朝三暮四,这是基本的原则问题。
在俄罗斯,他跟官晓是偶遇,他并不是陪官晓去拍戏。他去俄罗斯是帮人成交几单跨国生意,事成之后,他有巨额抽成要拿。
“我怎么敢给我三哥出招,我三哥交过的有质感的女朋友可比我多多了。我根本不配在这种事情上指点三哥。”见男人窝火的撩着薄眼皮,显得特别凶的瞪过来,余源耀被吓着了,连忙谦虚的说。
余泽怀以前不是玩得比余源耀花多了,跟过他的女人全是倾城倾国的绝色,当初哄她们的那些手段,如今他都拿来对沈雪妮故技重施不就完了。
“给老子滚蛋,看了你就烦。”余泽怀让余源耀一边去,现在他发现他根本跟这些小瘪犊子谈不到一块去了。
“嗐,三哥,你生我的气干嘛,又不是我想跟你离婚。”余源耀悻悻的,在沙发座里坐久了腰疼,将一块靠枕拍了拍,垫到背后,舒爽的靠上去,这才好受些许了。
天天在民航局参加数不清的飞行准备会,照枯燥的航图开飞机,熬夜当苦力可太他妈的累了。
看看人家余泽怀现在开国际金融公司,做个寡头倒爷,有多爽,一出来露脸,一屋的权贵公子哥们上赶着给他敬酒,他却敢傲世轻物的对他们甩脸色,直接告诉他们,今天他只喝白开水。
余源耀真的怀疑,当初,余泽怀就是故意不当飞行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