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被人从病床扶起,坐在医务室提供轮椅之上。
被推进审讯室中。
脸色苍白如纸。
房间内最为引人瞩目的便是柳滦,金恩照目光都率先落在其身上,池砚舟也不必例外。
同志!
被折磨的凄惨不堪。
见状池砚舟心坠谷底。
好在他脸色本就难看,倒不显异样。
“你如果不想看到他遭受酷刑,不如就实话实讲。”陆言上前对池砚舟说道。
柳滦目光落在池砚舟脸上,许是想将面容牢记。
“属下就如此遭陆主任记恨吗?”池砚舟反问。
“回答问题。”
“陆主任想我如何回答?”
“明知故问。”
“真正的反满抗日分子陆主任不审,老是盯着特务股警员不放,怎么陆主任是反满抗日分子帮凶不成?”
面对方才对自己用刑之人。
池砚舟怒意难忍。
柳滦闻言眼底欣慰。
知他是故意为之。
是块璞玉!
“陆主任干脆再将我捆绑于此,让你审讯个痛快,看监视工作出现失误一事,如何向股长、科长等人交代。”
听闻此言陆言去看金恩照。
必然是他告知。
金恩照面色不改。
事实如此,我可曾添油加醋?
“陆主任新京高材生,想来股长、科长乃至于特高课课长都会给些照顾,也不必如此焦急,看谁都像是反满抗日分子。”
池砚舟牙尖嘴利,嘲讽之意甚浓。
金恩照听的心有喜色,强忍笑意。
柳滦心底更是无憾。
自己手动将轮椅推至柳滦身前。
池砚舟仰头看着他,口中说道:“你干脆听陆主任的,指认我是同党,你死也不亏还能拉我一个垫背,陆主任也算是为你们组织做贡献,日后寻个退路倒也有去处。”
“少胡言乱语。”陆言喝道。
寻反满抗日分子做退路。
此言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