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在他面前,也配称荆襄第一谋士?”
嘲讽收起,魏延脸上杀机如铁,手中长刀一横。
“该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胡兄,你我联手再胜他一场!”
“不过要记得,军师叮嘱过,这些荆州士卒将来都会是主公的将士,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此战,咱们擒贼先擒王!”
胡车儿等不得魏延叮嘱,纵马提刀杀奔而出。
一百凉州铁骑,如黑色巨剑呼啸而出。
魏延一声狂笑,亦是拖刀而出。
四千蓄势已久的刘军将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霎时间战意爆涨,如潮水般卷涌而上。
四千步骑,冲着溃散出逃,惊慌失措的荆州军辗杀而上。
城门下。
张允用马鞭抽开挡路的士卒,总算是挤出了城门,不由长松一口气。
回想起刘表临行前的期许,可是想让他建功扬威,才好名正言顺的重用于他。
谁想这到手一桩功劳,却变成了一场惨败,可谓颜面扫地。
岂非辜负了刘表的期望?
“我虽失了穰县,士卒死伤应该不多,稍后聚拢溃兵,重新夺回穰县便是,最多功过相抵而已…”
张允心中自然安慰着,原本慌张的脸上,重燃起了几分自负。
突然。
号角声响起,杀声从南而来。
南面夜色中,无数的刘军士卒,如地狱而来幽冥之兵,陡然间从黑暗中杀奔而来。
荆州兵虽众,但却军心崩溃,根本无心一战。
顷刻间,出逃的荆州军,便被刘军冲到七零八散,鬼哭狼嚎。
“伏兵?”
“他们竟在南门还有伏兵?”
张允惊到脸形扭曲,刚刚重燃的那份自信,霎时间化为惊恐。
这时,文聘才总算纵马追来。
见得眼前画面,文聘跌足埋怨道:
“张将军啊,敌军怎么可能只用火攻,必会在南门外藏有伏兵,等着我们逃往新野时截杀!”
“伱怎么不听我劝告,就急着从南门撤出啊!”
张允身形一震,陡然间惊醒过来。
羞愧之意,再次袭遍全身。
“你怎么不早提醒本将,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率军护我突围才是,我若有个闪失,舅舅必唯你是问!”
张允嘴上自然不会承认举止失措,反倒冲着文聘喝道。
文聘眉头深锁,心中为之一堵,拳头陡然间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