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心中暗怨,脸上愠色渐浓。
忍无可忍之下,突然一转身,拂袖道:
“琦儿你累了,来人啊,扶公子回府休息去吧!”
蒯越暗松一口气,急是向亲卫们使眼色。
左右亲卫便一拥而上,将刘琦扶起,强行架走。
“父亲,父亲,你为什么不信儿子啊!”
“你如此宠佞那毒妇,早晚会被她害死,父亲啊——”
刘琦的悲叫声渐渐远去。
刘表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摇摇晃晃退后几步。
蒯越忙是上前将刘表扶住,宽慰道:
“主公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我荆州百万士民的生死存亡,还要仰倚主公保护,主公身系万民,万万不可被大公子的鲁莽气坏了身子呀。”
刘表连吸几口气,终于平静下了心绪。
“琦儿之事,不提也罢。”
“异度,你说蔡德珪当真能守住汉水防线吗?”
刘表目光转向北面滚滚汉水,眼神中还是透出了几分隐忧。
毕竟先前的连战连败,他是真被刘备打出了心理阴影,哪怕明知刘备水军不是他对手,心中也难免不自信。
“水战不比6战,任何阴谋诡计都无用,只能靠实力说话。”
“纵然那萧方诡诈多端,到了这汉水之上,量他也无计可施,只能望江兴叹。”
蒯越轻声宽慰着,眉宇间掠起几分讽刺。
刘表这才宽心几分,冷哼道:
“老夫最忌惮的,便是那乡野村夫的诡诈多端。”
“听异度这么一说,此贼已无用武之地,老夫便高枕无忧矣。”
蒯越迟疑一下后,忽然眼眸一动,想到了什么。
“刘备麾下虽无水战良将,但我荆襄之地,会水战者不在少数。”
“越就知晓一人,此人武艺绝伦,水战之能极是了得,麾下还有八百部众,皆是精通水战的精锐。”
“倘若刘备招揽此人,为其训练统帅水军,只怕会对我江陵水军造成极大威胁。”
“越以为,主公当派人,去招揽征辟此人,免得为刘备所用才是。”
刘表警觉了起来,眼中掠起奇色:
“我荆州之中,还有这等人物,不知异度你所说这人是谁?”
蒯越便附耳上前,低声道出了那个名字。
刘表脸上的警觉褪色,却不以为然道:
“此人老夫倒也听说过,不过是一介寒士,一轻浮游侠罢了,当真有你所说的那般了得?”蒯越干咳几声,略有不情愿的说道:
“越不得不承认,我荆州寒门乡野之中,确实有不了奇士。”
“诸如那萧方,还有刘备麾下那个魏延,便是现成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