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合兵一处,有一万兵马,侄儿愿为先锋,率军北上为叔父夺回襄阳,亲手斩了那刘备的狗头!”
刘表和蒯越对视一眼,眼神流露无奈。
这孩子,仗着自己颇有勇力,便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叔我来来回回五六万兵马,都被刘备吃干抹净,到头来变成光杆司令一个,灰头土脸的逃离了襄阳。
就凭你,还有那一万荆南二线兵马,就妄想收复襄阳?
还想砍了刘备?
你是去送人头的吧…
“刘备今攻陷襄阳,实力已是今非昔比,且其锋芒正盛,我们还需暂避其锋芒。”
“况且主公身体不适,亦需此时日调养才是。”
“唯今之计,当先退往江陵,待主公身体痊愈后,再从长计议才是。”
蒯越不好打击刘磐的自信,便只得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
刘表长叹一声,有气无力道:
“异度言之有理,磐儿,你想替老夫报仇雪恨,也不在今日。”
“先送老夫往江陵养病,我们叔侄齐心,待重振旗鼓之后,再与那大耳贼决一死战不迟。”
话说到这份上,刘磐只得暂压住了怒火。
当晚,刘表便拖着病躯,向江陵仓皇而去。
…
柴桑城,军府内。
孙策正负手而立,凝视着巨幅的荆州地图。
那道鹰目,死死盯在夏口城所在。
“黄祖这厮倒是学聪明了,迟迟不肯兵去襄阳增援,竟逼得刘表调了江陵水军北上。”
“公瑾,我等不及了,我要即刻对夏口用兵。”
“若再拖下去,给那刘备打过汉水,夺了襄阳,我们就要失了先机!”
孙策拳头狠狠击打在了“夏口”二字上,已有些沉不住气。
身后周瑜上前,笑着给孙策递上一杯酒。
“伯符,我们要多些耐心才是。”
“刘备虽有水军却无水将可用,蔡瑁虽将才平庸,拒住汉水当不在话下。”
“二刘隔江对峙已成定局,我们有的是时间拿下江夏,何必急于强攻,白白折损士卒。”
周瑜洋洋洒洒的分析着,言语神情间,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自信。
孙策急迫的心情稍稍平伏,低头呷一口酒,点头道:
“公瑾言之有理,确实是我急于拿下荆州,有些沉不住气了。”
“刘表那老贼,绝不会放任黄祖拥兵自重,迟迟不兵北上助战,早晚得使手段逼黄祖出兵。”
“只等夏口破绽一出,吾大军袭卷而至,拿下夏口岂非易如反掌!”
孙策目光移向了襄阳所在,嘴角上扬:“至于那刘备,就让他在襄樊,与刘表老贼继续耗下去吧。”
“他日我吃下荆州,再提大军北上,亲自谢他为我做了嫁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