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邢道荣,鲍隆等诸将,皆是闻讯赶来。
得知黄忠叛逃,带走了最精锐的长沙军后,满堂众将无不为之骇然大震。
“事已至此,尔等还有何应对之策,还不道来!”
刘表泄完怒火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得不面对现实。
堂内立时安静下来,众将皆是低下了头来,无人吱声。
纵然适才暴跳如雷的刘磐,现下也没了脾气。
刘表扫了一圈见没人吭声,脸上满是失望,目光最后还是得落在了蒯越身上。
“异度,老夫就再信你一次,你还有什么扭转困局的良策?”
刘表只得压下埋怨,捏着鼻子再次向蒯越问计。
没办法,怨归怨,除了蒯越之外,谁又能为他出谋划策呢。
蒯越脸上羞愧这才稍稍褪色,额头汗珠刷刷而落,苦思着破局之策。
良久后,深吸一口气,拱手道:
“唯今之计,主公只有上中三下策可用。”
“上策乃弃却江陵,即刻向东退往夏口,与黄祖会合。”
“黄祖尚有精兵三万,还握有荆州最强水军,这是我们扭转乾坤的唯一希望。”
刘表一听,脸色立时一沉:
“黄祖不听号令,拥兵自重,早已形同谋逆。”
“老夫若去夏口,只怕性命难保,你此策断不可行。”
刘表吃了黄氏太多亏,自然是长了记性,断然否决了蒯越这所谓上策。蒯越咽了口唾沫,只得又道:
“这中策,乃是如黄忠那叛贼所说,弃江陵退往荆南,以长江天险为屏障,与刘备隔江对峙。”
刘表没有第一时间否决,而是稍作了一番思索。
尔后一摆手,沉声道:
“荆南四郡乃偏避之地,老夫若退往荆南,等同于失了南郡,而失了南郡就等同于失了荆州。”
“何况黄忠那叛贼,现下拥兵于油江口,老夫若率军过江,为他半渡截击如何是好?”
“你这中策也不可行。”
两条计策皆被否决,只余下一条下策,刘表的眼神已然失望,似乎对这下策不抱希望。
蒯越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越近日观察敌营布局,见刘备粮草从北面运来,皆屯集于西面围营。”
“主公若有破釜沉舟决心,可赌上城中所有兵马,分兵两路夜袭敌军西营。”
“一路由西门而出,正面进攻敌营。”
“一路则由水门入江,乘船绕往敌营上游登6,从背后对敌营起突袭。”
“两路兵马举火为号,同时夜袭,若能成功,便可一举烧毁刘备粮草。”
“粮草一失,刘备必不战而退,主公便能获得宝贵的喘息之机,方能招兵买马,恢复元气,以待与刘备再战!”
这一道下策听过,原本已不抱希望的刘表,却陡然间精神大振,猛的坐直了身子。
“叔父,这破釜沉舟之策,才是扭转乾坤的奇策!”
“侄儿愿率军突袭敌营,必烧了大耳贼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