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坂津是守不住了,没必要把这两千骑兵也赔进去啊!”
梁兴一面挥舞手中大刀,一面冲着几步外的曹纯大叫。
曹纯看着眼前不利局面,不禁咬牙切齿,恨怒难当。
他是想守住蒲坂津,但他也不傻,明知大势已去,还要执着于死战。正如梁兴所劝,蒲坂津是铁定守不住了,再赔上两千宝贵的豹骑,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该死啊!”
“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撤出战场,向北撤退——”
无奈之下的曹纯,只得挥枪大叫。
苦战中的秦军骑兵,一个个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掉头而逃。
曹纯一声无奈叹息,也打算拨马而走。
“曹纯狗贼,你哪里逃!”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声,却将曹纯留住。
他蓦然回,只见一员威如神将的武将,手拖着银色血枪,面目狰狞如火,正踏破血路,向着呼啸而来。
“马…马?”
曹纯脱口一声惊呼,脸色骤然为之一变。
马的武艺有多强,作为曾经的同僚,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自己绝非对手。
曹纯万没料到,自己在临撤退之际,竟会在这乱军之中,为马搜寻找到了踪迹。
现下自己刚刚转身,马已冲至几步之外,想要逃时断无可能。
只有硬着头皮硬扛了!
“马家余孽,杀吾侄儿,吾要你狗命——”
躲无可躲之下,曹纯咬牙一声咆哮,手中大枪灌足全力,抢先一枪回刺而去。
枪势快如闪电。
“土鸡瓦狗!”
马却一声不屑厉哮,手中血枪卷着天崩地裂之势,浩浩荡荡轰刺而出。
枪式之快,后而先至,竟是先一步刺至了曹纯跟前。
“好快!”
曹纯脸色惊变,手中银枪急收,反拨而去。
“铛!”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曹纯手中银枪竟如败絮般,轻松被马这一枪震开。
枪上力道未消,竟是奔着曹纯面门而去。
兵器被震开的曹纯,内腑气血激荡,身体被震到后仰而去。
眼见枪锋奔着面门而来,只得拼尽全力,将身形稍稍向旁偏移。
“噗!”
一声骨肉撕裂声响起。
曹纯虽避开了面门要害,却被马枪锋穿破了肩膀铁甲。
一声痛哼声响起,曹纯肩上伤口迸裂,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就在曹纯来不及品味痛楚时,马第二枪,第三枪,如雷霆暴雨般笼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