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军,我不能冒着被汉军冲进关城的风险打开城门,你我皆为秦臣,当以大秦安危为重,望你能体谅我的无奈。”
梁兴如被当头一棒命中,脑子嗡嗡作响。
他明白了,李典这龟孙子,这是怕被汉军跟着冲进蒲坂关,索性就将他们当成弃子给抛弃了。
“李典,你个狗东西,老子明明还有时间入城,你快打开城门!”
梁兴怒不可遏,刀锋指着李典大骂。
左右的渡头溃卒们,无不义愤激亢,纷纷指向城头叫门大骂。
李典却无动于衷,只默默的看着梁兴在暴跳如雷。
“嗖嗖嗖!”
身后利箭啸而来,白马义从动了骑射。
正叫门的溃卒们,成片成片被钉倒在地,霎时间死伤无数。
梁兴蓦然回头,惊见就在他大骂李典的功夫,赵云的白马义从已追至了身后。
“该死!”
梁咬牙一声暗骂,只得放弃入城念想,拨马转身想绕城而走。
为时已晚。
就在他和他的千余溃卒,抱着幻想在城下叫门这会功夫,白马义从已冲涌而起。
人仰马翻,鬼哭狼嗥。
顷刻间,来不及绕城而走的秦卒们,便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当梁兴狠抽马鞭,刚刚想要提之时,身后赵云已如一道雪亮银虹,电射而至。
“秦贼,哪里走!”
龙胆枪卷起漫空狂尘,如雷光电影一般,狂刺而来。
梁兴大骇,本能的举刀想要抵挡。
以他的微末武将,又岂是赵云一合之敌?
刀式未出,枪锋已扑面而至,硬生生贯穿了他的心脏。
“没想到,我逃过了并州一劫,却还是难逃一死?”
“李典,你个狗贼——”
梁兴口吐鲜血,爆睁的眼珠中,喷燃着无尽的悲愤与痛苦,仰头轰然栽落马下。
一招毙敌。
城头上。
李典眼睁睁看着梁兴被杀,看着那一千士卒被白马义从杀了个干净,表面上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实则拳头暗握,心如刀割。
“放箭,给我放箭射杀汉贼!”
直到一千人马被杀尽起,李典才拔剑一指,愤然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