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带上了敬语,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北澄实,对着对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对方明明只有八岁,比他的年龄还要小。
但那平稳的话语中却透着一种从未迷茫的感觉。
这一点,那怕是吉元月之助只有14岁,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而且——
虽然很仓促,甚至可以说是很稚气。
但他已经想好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了。
等到子役工作结束后。
就去做摄影吧!
童年未曾体会过的自由野风。
如今的他都想体验一遍。
他的前路依旧是未知的、黑漆漆的。
但是。
这一次却有了光亮
他对着北澄实又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离开时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对此,北澄实则是挠了挠脑袋。
老实说,接下来吉元月之助会怎么样,他并不清楚。
但看着对方走向光亮处的身影。
至少北澄实明白。
这一刻,对方确实走出了父母与工作的阴霾。
这样就足够了。
“那么。也出来这么久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取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北澄实喃喃自语一句。
从说出来上厕所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再磨蹭下去估计自家的大咸萝卜田村光司要着急死。
他没有继续待在原地,迈步就向着等待室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北澄实在离去的时候并没有现。
就在他与吉元月之助谈话的地方。
另一侧的拐角。
不知何时,穿着一身雪白吴服的秋山诗音目光闪烁地偷看着他的背影。
“只有自己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么?”
看着远去的北澄实,秋山诗音轻声念叨着。
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扮演母亲眼中听话懂事的女儿。
演戏、吃食、运动。
不管干什么,她都在照做。
就算感到难受,她也依旧遵从着母亲的话语。
因为在十岁的她的世界里。
大人所说的,所做的应该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