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务长:“来,阿克西妮娅,你负责一下香皂,没有办法做到一人一块,所以三个要好的朋友拿一块,不能拿多!”
阿克西妮娅飞快的完成了香皂的放——她可太熟悉连里的小团体了,完美完成了任务。
司务长看香皂拿到手了,大手一挥:“好啦,你们抓紧时间去洗澡。”
姑娘们兴奋的收拢餐具,冲洗完毕,然后排着队向河边走去。
半路上其他单位的姑娘6续加入搬货队,本来只有百来号人的保障连队伍,一下子变得臃肿不堪,防空观察员看到这个场面肯定会出尖锐爆鸣。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还是一字长蛇阵,一波扫射就非死即伤了。
经过洗衣队的时候,阿克西妮娅看见一名年过半百的老阿姨还在木筒前面忙碌着。
她小声问洗衣队的人:“干嘛不让阿姨也休息?”
“我们通知她可以休息了!但是她坚持要洗完最后一桶衣服。她啊,可是厂里月工时最长的人!两年了,没人比她更努力工作。而且——她好像从洛克托夫时代开始,就在洗衣队工作了。”
娜塔莉亚的话,让洗衣队的所有人都看向老阿姨——老大姐。
又有人小声说:“我听说,她全家死剩下她一个人了,战争没结束,她还能给战士们洗衣服,有个寄托,想着战士们穿着她洗的衣服去杀敌。战争结束后,她该怎么办哟!”
姑娘们看着大姐。
而大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们一眼,随后继续洗她的衣服,仿佛不知疲倦的人形洗衣机。
阿克西妮娅内心沉甸甸的,一团郁气堵在她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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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王忠在可萨莉亚方面军司令部门口等着今天的贵客。
因为推进非常顺利,所以他有更多的空闲来承担“宣传任务”。
三辆吉普车组成的车队开进了司令部,中间那辆车上,大老远就能看到一头花白的头。
王忠迎上前,吉普车刚停稳就握住了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的手。
“大娘,你气色不错嘛。您儿子呢?”
“他已经到学校上任去了,说早一点去教新兵,说不定能让更多的新兵活下来。”大娘回答。
王忠:“这样啊,那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吧,这位是我的妻子柳德米拉。”
柳德米拉上前拥抱了大娘:“那场战斗我也在场,还被您儿子救了。”
大娘:“是被元帅指挥的422号坦克救了吧,我儿子只是炮手而已。”
王忠:“我们是一个整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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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在窗户里看见车队离开后,把手中的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咖啡。
波波夫:“我今天在联众国特使那边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消息,说联众国也有一位专精于宣传任务的将军,明明不抽烟,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买了个玉米做的烟斗。”
巴甫洛夫:“我也听说了,这将军每天除了接受采访上报纸,什么都不做,他的司令部在奥斯雷特里亚呆了两年多,连一次像样的登6都没有起,联众国关键的瓜达尔卡纳尔战役,也是海军6战队打的。”
巴甫洛夫话说完,就有参谋插嘴道:“那位的部队还是打了两场战役的,一场在新几内亚,在密林里和扶桑帝国的军队作战。另一场……好像忘记了。”
“谢谢你的补充。下次不要补充了,专心自己的工作。”巴甫洛夫说,“瓦西里别看平时吊儿郎当,其实该干的工作全都干完了,然后才吊儿郎当。”
“我是来报告的。”参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巴甫洛夫。
巴甫洛夫扫了眼文件信封的封面,表情就严肃起来,接过信封熟练的拆开绳子,拿出文件。
波波夫:“怎么了?”
巴甫洛夫:“叶戈罗夫和老婆孩子,还有卡佳医生的丈夫孩子的信息。”
波波夫:“这不应该是我收到才对吗?我才是随军主教!”
巴甫洛夫:“稍微拜托了一点老关系。教会忙着恢复占领区的秩序没空吧?毕竟我们刚刚夺回了那么辽阔的占领区,那么多的大型城市。”
波波夫:“你说得没错,但帮忙找一下元帅麾下英雄指挥员的妻儿,并不会干扰我们其他工作。教会比你想象的能干得多,巴甫洛夫同志。所以结果怎么样?”
巴甫洛夫嘴角抽搐了一下:“结果……我不确定。他们两个人的配偶和孩子应该都死了,有找到确凿的目击证据。尤其是卡佳的丈夫,他有阵亡记录,但是太混乱了遗失了父名,所以不敢第一时间确认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