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闭口不言,只是立于街边旁观。
数不清的衙门差役手持佩刀,展开双臂,咬着牙将他们挤回去,就连额头上都是渗出汗珠。
“别看,直接走。”
李慕瑾停止了小腿略微的晃动,身躯朝青年倾斜。
于是百姓冰冷的注视里又多了一个她。
“别看,别看。”
李慕瑾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掌心悄然汗湿。
她就怕沈仪被激怒。
一个能斩杀玉液境后期河妖的武夫,即便是虚弱状态的妖物,也足够证明他的实力。
能杀十个村民,就能随手再杀一千。
等杀到兴起,一千和七万在其眼中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就是为何镇魔司中青州子弟人才辈出,不乏修为高强者,却无人愿意招惹那河妖的缘故。
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在乎名声。
在此地屠戮百姓,声名恶臭,等消息传回青州,如何在亲朋好友面前抬得起头来。
“信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李慕瑾伸手攥住对方的衣袖。
先前那根短尺,丈量的并非凡人,而是神祇。
渔村百姓心神溃乱,急需另一座庙宇。
显然,踩在供桌上斩去河神的挺拔身影,给他们心底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只需再等些时日。
新的名讳便会在说书人的口中流传,于茶摊食肆中响起,直到故事被修改的连本人都听不出来。
这也是为何李慕瑾会在心里夸赞他做的干脆利落,换成别人,还真洗不掉身上这污秽。
“啊?”
沈仪略微回首,眼中噙着疑惑。
“额,你不生气吗?”
看着青年平静的面容,李慕瑾愣了一下。
沈仪翻个白眼,重新攥紧了缰绳。
在柏云县的时候,那群人私下可骂的脏多了。
一千多年的妖魔寿元拿着,两颗玉液境妖丹揣着,还在乎这些狗屁倒灶的虚名。
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