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笑应,“谢谢县长夸奖,给领导服务眼勤手勤,这是必须的。”
牛大远轻嗯声,“眼勤手勤说明脑子不笨,既然你的脑子不笨,那你再说说陈常山会选哪个角度?”
李通顿愣,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旦答错,他的转正就可能泡汤。
牛大远看眼他,“说呀。”
李通的喉结稍稍滑动一下,“陈常山刚才走到楼梯口,还特意提到您送他的那幅字,说要好好珍惜,挂到自家墙上,每天看着自勉。
通过这个细节,我认为陈常山心里对您是很敬服的,毕竟他就是代理副乡长,就算李正海看重他。
他也担不起得罪县长的代价。
今天的事,他应该不会告诉李正海。”
牛大远没答话。
李通的心立刻到了嗓子眼,对自己的回答,牛大远不满意?
屋内静了一会儿,牛大远轻笑声,“李通,你是所问非所答,陈常山如果是个乱传话的人,他走不到今天。
我不喜欢乱传话的人。
李正海也不喜欢。
这是人品问题,能力不够,可以弥补,人品不够,弥补不了。
何况,他事先没和李正海打招呼,就擅自来这已犯了忌讳,他若真去见李正海,首先要证明他不是被你李主任诓来的,他怎么证明?
所以我不担心李正海会知道今天的事。”
李通立刻笑应,“您说的对,和县长您比,我的见识确实不够,还得多学习。”
李通既拍了牛大远的马屁,又让自己避开了尖锐的问题。
牛大远果然不再追问李通,自己给了答案,“陈常山要想想,这很正常,毕竟他能有今天,得益于李正海的培养,让他立刻就改变角度,这不现实。”
李通点点头,“对,这是人之常情。”
牛大远拿起茶杯,轻轻吹吹,一片茶叶在杯中起起伏伏,牛大远看着起伏的茶叶,若有所思道,“但也不能放任他空想,必须给他足够的压力,有压力才能有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压力?”李通心头一动。
牛大远看向他,“花田乡的乡长非陈常山莫属吗?别人就干不了吗?
我看未必。
田海肯定有比他陈常山更适合当花田乡乡长的人选。”
李通心想,果然要给陈常山设一个竞争对手,有竞争,陈常山才会有压力。
为了在竞争中胜出,陈常山最终只能选择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