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十分自得:“那是自然,这名字还是我给取的。”“有才有才,有时间可以来我们博宝行兼职啊,我阮氏很需要像夏姑娘这种人才的。”“哎哎,你堂堂一个少主,透出一股江湖骗子的味道是怎么回事,注意点形象啊我说。”……这边三人想谈甚欢,在另一处,也有三人说起了阮氏少主阮碧浮。“唉唉,还道是极东境第一人有多大的名头,人家少主见都不稀得见你,只打发来了一个掌事,啧啧啧……”白河摸着下巴,挑衅地看向沈延。沈延仔细端详手中那枚螭火珠,对他的打趣不甚在意。叶长安却炸毛了:“你懂什么!人家宣师不都说了,阮少主是有要事,这才抽不开身,倒是你,天天自称什么机关大师,结果呢,人家客套一下就过去了,但对我师兄可是诚惶诚恐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人家得罪了你师兄,若还不诚惶诚恐,你师兄就真是白背了这个名头!”“师兄师兄,你看这坏蛋他讽刺你!”“还会用讽刺了,有进步有进步。”“白河——!!你是想死吗?!”沈延只觉得头痛,他真是非常后悔听信了师父的鬼话,把叶长安给带了出来,这两人整日吵架都没个停歇。他眼神示意白河安分点,又安抚了叶长安,这才说道:“我想宣师并没有骗我,阮碧浮确实有要事在身。”叶长安立马给了白河一个示威的眼神。沈延及时打断了白河的反击:“那鉴宝会上的天神香,你们注意了没?”白河不以为意:“不过是一段天神香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两件用它雕成的饰物?”“一段天神香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不止一段呢?”白河愣住:“不止一段?什么意思?”“我是不相信香惊异兽的话的,一头碧血金睛兽而已,真正懂行的难道还不知这只是一个幌子?”沈延淡淡道,“若只有一段天神香,恰巧碰上试炼大会,以阮碧浮的精明,只会卖出区区二十万晶珠?”“说到底,你也是猜测而已嘛!”“我本来并不确定,但阮碧浮宁可失礼于我,这才让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然就如你所说,我岂不是白背了这个名头?”“那跟天神香有几段有什么关系?”叶长安插口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阮氏并不在意这天神香,说明他手头的天神香不少,至少还有两三段,但你我都知道,以洛婆罗合的特性,想要在一次寻到这么多段洛婆罗合是不可能的,这说明什么?”沈延看了一眼白河。白河震惊道:“说明有人已经能够培育出洛婆罗合了?!”“不会吧!”叶长安也脱口而出,然后迅速将目光转向沈延。沈延表情愉快:“这人能够培育出洛婆罗合,在这一领域必然有着十分的造诣,其他的灵植,对他来说想必也不是难事。”“那鸣凤芝?”白河摇摇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好运实在是让人妒嫉。”沈延将那枚螭火珠随便一扔,微笑道:“承你吉言了。”?☆、太虚?夏暄几乎是在一回到房子,就质问裴云舒:“真的要去太虚门?”裴云舒点点头。“你真是……”夏暄都不知该怎么说他好了,最后只能赌气道,“反正你要作死就去吧,我绝对会见死不救的。”“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什么理由?”裴云舒却说起一段陈年旧事:“太虚门掌门青云真人曾经有一个弟弟,叫做苏苍云,他修仙天赋不高,又脾气古怪,但在炼丹一途却十分沉迷,尤其是丹毒,可以说是天分奇高,只是后来他在外头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落得死无全尸,这件事在整个太虚门都是禁忌,但在外头却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所以呢?”“我觉得苏苍云可能并没有死在当场,他很有可能逃回了太虚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去找青云真人,而青云真人只怕也对这个弟弟失望透顶,故此也没有特意去找,只当他死在外头,所以我猜,他的遗体只怕还在太虚门的某个地方……”“你找他的遗体有什么用?”“据说苏苍云曾将他毕生心血写成一本札记,这本札记并未流落外间,所以那札记应该在他身上,我想要那本札记中的丹□□方。”夏暄震惊道:“你是想?”“冲灵境的□□只怕一时半会都不能平息,以袁熙山的性子,他必然不肯一直高价在阮氏收购相思云萝,若他知道阮氏有人能培育相思云萝,他肯定会来抢人,我就算无法杀他,也会用丹毒让他生不如死……”裴云舒说到最后,眸中透出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