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她猛然清醒过来,一边来不及懊恼自己竟然会中招,一边猛然发现,软萌的青哥不见了,站在她身前的,是一个修长如同青竹一般的黑衣男子背影。“好久不见了,赤聆。”?☆、对决?妖皇赤聆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缓缓才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苍嗅。”昭羽也随着她这一声称呼,缓缓地抬起了头,这些年他一直让苍嗅隐姓埋名地留在孤星山脉,就是为了不让妖皇被嗜血本能给控制住,也是为了自己当年的一时心软在默默赎罪。但妖皇显然是想到了相反的方向,她暴怒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一直都未曾信任我,你一直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这种时候,显然也并不适合解释,而他们的处境也并没有再解释的必要,苍嗅只是冷声道:“我当年一意让你,如今看来才是错了。”赤聆哈哈大笑:“既然觊觎妖皇宝座,何必要说得这样冠冕堂皇!”苍嗅摇摇头:“我不同你争辩。”“好好好!”赤聆的双眸赤红,露出噬人的光芒,“既然如此,就只能继续我们当年未完成的试炼了!”苍嗅淡淡道:“正有此意。”赤聆又笑了起来,这笑声宛如从极远的地方的地方传来,似远似近,让人听不分明却又有一种极力想要去听清楚的感觉,夏暄虽然知道这是赤聆的幻术,但完全无法克制自己,她觉得那笑声中似乎隐隐还有歌声,简直要沉溺其中。忽然,她的鼻翼动了动,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这香气让她精神一振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拿着利刃朝胸口扎去,虽然明知道自己不会死,但夏暄依然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茧女,两个蛇头都晕乎乎的,上面隐约看到狰狞的痕迹,分明是这两个蛇头相争的结果。夏暄将勉强清醒过来的茧女抱在怀中,心有余悸地看着站着的赤聆和苍嗅,这种悄无声息的入侵是如此可怕,她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苍嗅淡淡道:“我们之间的争斗,不必要牵连他人。”赤聆被苍嗅打断自己的行为显然十分恼怒,但这对于她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眼前最大的敌人和阻碍,依然是她的双生兄长苍嗅。因此她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为难夏暄等人。夏暄无意去关心他们二人之间的斗争,她赶紧跑到昭羽身边,问道:“你现在还好吗?”昭羽虚弱地笑道:“你……何必要来?”夏暄轻笑道:“自然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昭羽欲言又止:“我……”“先别说了,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把你救下来?”夏暄打断他的话。昭羽摇摇头:“除了妖皇亲手解开,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这个。”夏暄试了半天,发现果然如此,几人只能等着赤聆和苍嗅一战的结果。在夏暄他们密切关注着赤聆与苍嗅一战时,裴云舒却要面对着眼前两位特殊的访客。裴云舒神色复杂道:“我早该想到的,既然昔和是妖皇,与他相交多年的你又怎会半点都不知道底细,你说是吗?楚夫人。”楚妙冰神色温婉,一如当年恳求他们救下自己儿子的那个柔弱的女人,但她的言辞却与她的外表完全相反:“我的确知道昔和是妖皇,甚至他能安稳地待在延和洲这么多年,也多是仰赖于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裴云舒问道。楚妙冰微微一笑:“何必要关心这个呢?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就好。”裴云舒紧皱眉头,正欲开口,却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他可以不关心这个问题,但我却必须要关心。”楚妙冰脸色微变,和裴云舒一起看向来人的方向。阮碧浮沉着脸走了过来:“我一直以为我的母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妇人,却不曾想您竟有如此大的能力,这么多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您不当给我一个解释吗?”楚妙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她就坚定起来:“这与你无关,我只需要知道你们是否想与我合作。”裴云舒脸上露出难色,楚妙冰的条件也的确很诱人,他也的确不关心她为何要这样做,又或者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可阮碧浮既是他的得力属下又是他的好友,他也不想不顾及他的心情,因此陷入两难。既然楚妙冰和阮碧浮这里已经陷入死局,裴云舒就将目光投向昔和,他问道:“昔和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昔和点点头:“妖皇已经知道我还活着,若她腾出手来,我再无活路。”裴云舒道:“所以你要我替你杀了妖皇,哪怕因此赔上整个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