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碰上韩女士进屋给俩孩子放水果,看这架势吓了一大跳,嘴里“哎呦”了两声,把水果盘放在一边,凑过来看谢玦的情况,见池翰墨伸手帮着谢玦按压鼻翼,有没地儿下手,转身出去拿了个冰袋回来,递给池翰墨让他帮谢玦冰敷一下。
“妈,没事儿。我这应该是这两天吃的营养太好。山猪吃不了细糠,补过头了。”谢玦头仰着,还在那乐呢。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韩女士伸手,嗔怪地拍了一下谢玦的肩膀。
“我俩不是大病初愈,妈你小心把我俩给补成超能人。”谢玦开玩笑。
“你呀,就知道跟我贫嘴,还有哪难受不?”韩女士问。
“没,没啥感觉,刚才流鼻血也没啥感觉,低头的时候还以为我流鼻涕了呢。”谢玦道。
“止一会儿啊,看看一会儿怎么样,要是停不了就带你去医院。”
“妈,哪那么严重啊,这就是上火。没什么大事儿。”
池翰墨听着母子说话,一手按着谢玦的鼻翼,另一只手从桌上又抽了两张纸,细细地帮谢玦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
“……痒。”谢玦躲了一下。
“那我轻点擦,你别动。”池翰墨道。
“我下巴上有血没?”谢玦问。
池翰墨凑近,用手蹭了一下对方的下巴:“没有。”
“那为什么有点痒。”
“是根碎头发。”
“噢噢。”
韩一兰看着两人自然亲昵的动作,迟疑了一下。
……
晚餐,桌上的菜色和前两天不太一样。
以素菜和鱼肉为主,没有了大鱼大肉,油花也不太多。
谢玦已经不流鼻血了,看见桌上的情形一乐:“妈,你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啊?喂兔子呢?”
“胡说什么,这是科学均衡的一餐,阿姨有营养师证呢。”韩一兰道。
阿姨在旁边笑。
“那行吧。”
谢玦耸耸肩。
这段时间谢宝海都不在家,听说是因为公司前一段时间出的事儿,导致好多外地的工程都搁置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头出差,跑完这跑那,处理各地工程出现的问题,硬着头皮往下推进。
不在真好,要不然谢玦都不想让池翰墨过来了。
“妈,我不喜欢吃茼蒿,苦了吧唧的。”
韩一兰给谢玦夹了一筷子菜,就听对方这样说。
“挑食对身体不好。”
“茼蒿里含有的是维生素、胡萝卜素和氨基酸,我吃别的也能补充。”谢玦说着,非常快速地把碗里的茼蒿夹到了池翰墨碗里,然后自己又夹了一筷子胡萝卜炒虾仁:“我吃这个。”
“你不愿意吃就放一边,给人家小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