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潮得极其狼狈。
过程中大约失去了片刻意识。眼睛重新能够聚焦的时候,陶决已经退到床边,正用面巾纸仔仔细细擦手。他还多管闲事怕我着凉,给我肚子上盖了条毛毯。
我浑身都是纾解过后的疲倦,轻飘飘懒洋洋地扭头,嘟哝一声拖长的“钟意——”。
“做得很棒,辛苦了,乖哦,”他安抚完我,又跟陶决道谢,“也辛苦哥哥了。”
我被甜得骨头发酥,没力气在床上滚,眼神乱飘半晌后嘴硬道:“乖什么乖,没大没小……”
在钟意的低笑声里,总觉得有个此时应该在惨叫“恋爱的酸臭味”的家伙很久没说话了。
我看向陶决,发现他一脸不解地盯着钟意的方向,便也不明所以地扭回头去。
视频通话中忘记开免打扰的手机,通知栏有一条短信正停在那里。
【那么就下星期五。】
在我注视的几秒间,另两条短信随后到达——
【可以吗?】
【我很开心,也很期待。】
陶决看了多久?
看见了多少?
那个号码没存名字,他应该不知道是谁……但我不能赌。
不能让他有机会在钟意面前问起。甚至不能让他有机会和钟意交谈,否则一定会暴露。
我当然没有妄想瞒他们一辈子,但至少……
至少不能在那天真正到来、在我得到答案之前。
并不是没想过装糊涂。
不思考复杂的事情,不探究没有正解的问题,不细看到底是白金还是蓝黑,不区分混合在一起的可口和百事……
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加菲猫不追问乔恩那天为什么踏进宠物店。
是很简单,我做不到。
我偏要黑白分明,水落石出。
即便会打碎一切。
迎上我的目光,陶决满腹疑惑昭然若揭,张了张嘴,正欲发问——
我不给他机会,扑过去紧紧揽住他脖子,嘴对嘴封缄全部。
舌尖顶开忘记抵抗的齿关,闯入口腔四下顶弄,在陶决大气都不敢喘的僵直里勾出反应不及的舌头,充作人质吮进口内。
我一手捧着他脸,唇舌交缠出啧啧水声,另一手背在身后,关掉了还在视频中的、发烫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