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接过话头:“该不是李队发现了什么,跟他们说了,要他们防备我们?”这人的孩子即将降生,最近稳重细心了不少。青年这样一说,其他人纷纷附和。“今天让我们累成这样,该不会就是为了消耗我们?”“刚刚李队还问我要不要去挖宝,我说她咋那么好心,没想到是盯上咱了。”“对哦,我爸刚把我赶出来,看着就很可疑!”他们越是讨论,越是觉得心慌,不免问起海阔的意见:“海阔,你说这可咋办?”海阔摸了摸下巴:“或许她们已经打算对我们动手了!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反了她们!自然有人提出担心:“怎么反?我们打得过李队吗?”海阔站起来,原地走了几步:“不如我们埋伏在打印机房,一则保护打印机,二则……”众人纷纷竖起耳朵来听。“抓住村长,威胁李队!”不少人不乐意了:“蓝老师对我们可好了!我们不同意!”海阔便骂他们:“你们这样怎能成事呢?就是威胁李队,哪里会伤到你们蓝老师。”持反对意见的几人讷讷不说话。然后海阔安排道:“刚川,你先去武器库看看,我们待会去取点武器回来。没有家什可不行。”刚川:“得嘞!”然后屁颠屁颠跑去地堡靠里的武器库。当他兴冲冲地打开武器库的气阀门,却与自己老爹遇见个正着。父子俩四目相对,刚川看到老爹手里的一堆飞斧,打了个激灵,撒腿就跑。他爸在后头喊:“兔崽子,跑嘛呢!”刚川头也不回。直到跑回海阔家,门一打开就朝里喊:“大事不妙,我看见我爸在武器库里拿武器,他们绝对有阴谋!”刚川咋咋呼呼地进门,海阔忙叫他冷静,坐下细说。刚川便将刚刚在武器库里碰见自己老爹的事情说了。听完刚川讲述,众人议论纷纷:“今早的训练果然是为了消耗我们,他们连武器都准备上了。”海阔道:“没事,待会我去看看。刚川已经打草惊蛇,若他们没派人看守,说明只是恰巧,他们还没着手对付我们。若他们戒备起来,我们则另做打算。”过了一会儿,海阔带上另外两人去了武器库,发现老标已经离开,便去取了些武器,拿到海阔家。拿回来后散给每个人。待大家将武器拿在手里,海阔说:“我们还没被防备,还有时间,我们先讨论一下战术。”气阀门却在此时“啪”地打开。“你们在做什么?”胡老师出现在门外,狐疑地问道。在场的人大半都是胡老师的学生,被吓到仰倒,赶紧把手上武器往身后藏。可这些武器都很大件,什么盾呐、戟呐,全都藏不住。然而嘴上还要狡辩:“没干什么!”胡老师:当我瞎吗?虽然早上训练很累,胡老师依然给村里的小孩子们上了早课,兢兢业业地履行作为老师的职责。因为村里没别的老师,不是自己教,就是村长教。上完课,胡老师前去看望禾老。禾老身子骨依然硬朗,早上跟着一帮年轻人拼杀不落下风。胡老师当初带着两个女儿来到泥巴坨村,是禾老做主留下他这一家子人,所以胡老师对禾老很是尊敬。胡老师去找禾老,是带着疑虑去的。“您是否感觉到,村里最近氛围有些奇怪?”禾老满脸的皱纹都更深了些:“唉,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我刚刚还看见一伙年轻人去海阔小子家,你不如去看看。”胡老师听见这话,明白海阔那小子又在搞什么事情。海阔住在他家隔壁,是他照看着长大,他自是对海阔比较关心。便向禾老告辞,去海阔家一探究竟。未达地方,远远看见海阔带着俩人搬着大件小件回家。胡老师快步跟上。来到海阔家门口,见门没上锁,又怕里面的人在搞什么坏事,就直接打开气阀门。里面的人见到他,像做了坏事被班主任抓包的学生一样,一个个做起了缩头乌龟——不过胡老师的确做过这里大部分人的老师。海阔结结巴巴道:“您怎来了……我们在讨论今早的训练应如何改进,争取以后一马当先……”其他人纷纷附和。胡老师自然不信,又问:“那你们拿这么多武器出来干啥?”海阔接过话:“这不是想要比划比划嘛,当然拿出来试试。”胡老师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样问,他们绝不会说真话。只得对其他人说:“比划完了吗?今天早上的训练不够累是吗?还不回自己家休息去?”“这就去这就去……”年轻人们哪敢说不,赶紧起身,一个接一个地溜出海阔家,丝毫不管海阔的死活,真真塑料兄弟情。海阔家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