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转学去理县,同桌放蛇咬她的那一天开始,岑妩感到自己只有孤单无助的一个人的时候,只有他会会为岑妩而来。
一起回到顶层的房间,岑妩发现男人很生气,皱着一张俊脸,幽深的眸底全是森然的愤怒,在他的人生里,他好像很少会这么生气。
上次周家的人兴师动众的来找他修钟,当着国内的一帮公子爷跟贵千金的面故意挑衅跟为难他,他都一直情绪很淡。
今晚为着岑妩身上穿的这件晚礼服,还有她不知危险的去那间蜜月套房里跟吴勋风会面,周闻像疯子一样被触痛痛点,在那个房间里的浴室里把吴勋风揍成了重伤,还废了吴勋风的手。
如果不是岑妩回神来,适时给他打电话,阻止他继续疯狂下去,他西裤口袋里揣着的手机一直在响,来电人显示是岑妩,周闻一定会让那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当场就死。
“你别生气了。”
岑妩软软的说,哄他一样。
就像那次她翻他奶奶的针线篓,他觉得岑妩一定发现了他的秘密一样,周闻现在对岑妩可以算是怒不可遏。
今晚,岑妩再次发现了他的秘密。
原来,如果有人伤害岑妩,他就会要对方跟他一起坠入地狱。可是,岑妩不要他坠地狱。
“为什么不穿我给你安排的裙子?”周闻是想到了今晚这一茬的。
知道自己惹毛了他,岑妩小声解释:“这是我们主编专门申请杂志社的经费给我安排的。她才刚提拔我到她身边工作,我不想让她失望。”
她也曾经一度很犯难如何选择今晚她的着装,可是打工人不是只能这样服从自己的上司吗。
只是为了以后好好继续打这份工而已。
“那你想我失望?”周闻够手拉松长脖颈上系着的黑色领带,憋火的扔到真皮沙发上。
房间是美式怀旧风装修风格,他从港城回来,脱掉了外套,穿英式西装马甲,搭配将两条长腿包裹得恰好的长西裤,身形笔直的站在花枝吊灯下,整个人俊逸酷帅到了极点。
扣着星空盘面钻石腕表的冷白手腕上沾着一抹殷红的血。
“本来就是杂志社举办的宴会,我不听主编的吗。”
岑妩小声说。
周闻啧了一声,其实这世上最不听话的人,就是岑妩。
“那个败类碰了你哪里?”他收敛了一下心中暴怒,沉声问。
“哪里都没有碰。”岑妩回答。
“岑妩。”周闻认真的唤。
“嗯。”岑妩清楚今晚是她表现不佳,其实她不去见吴勋风就完了,她非要去让吴勋风不要去杂志社的总老板那儿诬告她,傻傻的为着破格提拔她的于书惠好。
于书惠对她是真情假意,她都还不明白呢。
“自己好好想想,然后跟我好好交代。”周闻卷起衬衫袖子,去洗了个手,抽了根烟。
手机在不停的响,他不用看来电显示也知道是谁打的。
他懒得去接,干脆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