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带两人去了熬药的小厨房,舒景川往底下添柴加火,问丫鬟是要大火还是小火。
顾远借此机会,去了趟茅房,回来后腰间就多了个水囊。
也是白家人太信任他们了,一点防备没有,让顾远在舒景川的遮掩下,将水掺了进去,幸好药味重,不会让人闻出水的细微变化。
药一熬好,舒景川赶紧端过去,两人症状相同,都是急火攻心,所以喝的是同一罐药。
喝完药,两人的面色看上去好了许多,终于得空问起舒景川的事。
在众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下,舒景川先一步握住顾远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坦白:“顾远是我夫郎,本来我该在叛乱发生时死了的,是他救了我,一路护着我到了蓬州。”
白老太爷拍着被子,恍然大悟道:“蓬州?难怪啊难怪,那毒妇也去了蓬州,难怪你们能遇上,还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多亏你了,景川能有你这样一个夫郎,是他的福气。”
白老太爷欣慰的看着顾远,本来还觉着他身形太过高大,像个将士一样,现在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顾远难得脸红一次,谦虚起来:“还是景川厉害,他今年还考了秀才。”
白家本就是书香世家,这下听了,直接对着舒景川夸个不停。
两个老人拉着两人聊了大半天,事无巨细都问个清楚,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说他们白家又多了两个优秀的年轻人。
白娉婷出嫁前的院子还原模原样的保存着,里面还挂了一幅她的画像,舒景川被白峰带去看了看。
白峰将画像取下,小心触碰着画像上笑的娇俏可人的少女脸颊,“这是你母亲十五岁时画的。”
舒景川注视着画像上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少女,好像里面的人真真切切的站到了自己面前。
睹物思人最伤身,看过一遍就不敢再看了,白家将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强硬的让两人住了进去。
“都说外甥像舅,你长得跟你舅舅也像。”
顾远指尖把玩着舒景川的头发,“我给你编个小辫子怎么样?”
“你手痒是不是?”舒景川抽回头发,有些惆怅,说:“明天谢家的人还要过来,顾远,我紧张。”
顾远凑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白家人都见了,再见谢家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别紧张,实在不行就让我上,你什么都别说。”
折返
话虽是这样说,舒景川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乱想,不知道谢府的萧条是不是跟当年的事有关。
“你又不吭声,乱想什么?”顾远手顺着舒景川的肩膀往下滑,找到了紧握着的拳头,将手指一根根掰开。
“别扣我手心。”舒景川侧身往里挪了些,“别闹,我不想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