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雨柔嫁出去,我就上门去要钱,不然他还真以为我忘了。”
人跑了
舒家。
明天周口镇那边的就要来接人了,舒文远今日都没出门,就为了看住舒雨柔。
万一人跑了,他可是收了那边整整五十两银子的聘礼。
舒雨柔烧了一大锅水,预备给自己和孟静雅洗个澡,“哥哥,我明日就要出嫁,趁今日想给母亲洗一次澡,不然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舒文远有些迟疑:“母亲日后也能洗……”
舒雨柔定定看向舒文远,“母亲现在和小孩子差不多,日后怎么洗?哥哥是男子,总不能帮母亲。”
“那你给母亲洗吧。”舒文远没再继续争论,反正只是洗个澡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孟静雅被舒雨柔脱了衣服,乖乖坐在浴桶里等她伺候,舒雨柔精心擦拭着孟静雅身体上的污垢,又耐心的将她打结的头发梳开。
舒雨柔满意的看着孟静雅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虽说因为家中变故苍老了些,可是她之前保养的就好,现在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人。
在屋里折腾了快有一个时辰,舒雨柔帮孟静雅换上衣服,面对着她痴笑的脸,轻飘飘道:“母亲可真是美人迟暮,女儿是万万比不了的。”
孟静雅要蹲下去抠地上的泥,被舒雨柔一把拽了起来,“手指甲才洗干净,要是脏了又要洗,时辰不早了,快些上床睡觉吧。”
不管孟静雅愿不愿意,都被舒雨柔按上了床,就连头发都没干完。
舒雨柔又去厨房重新烧水,给孟静雅洗澡把水用完了,舒文远见状才终于放心,甚至拿出一盒质地的廉价的胭脂,让舒雨柔好好打扮一下。
舒雨柔笑着接下,转身就去把她偷偷攒钱买的红糖拿出来冲了水,一整包蒙汗药都倒了进去。
“家里哪儿来的红糖?”舒文远仔细嗅了嗅,想喝又不敢喝。
舒雨柔知道舒文远是什么德性,也没有瞒他,“我自己攒了几文钱买的,就这两块红糖,全冲了。”
当着舒文远的面,舒雨柔端起自己那碗喝了一口,淡定解释:“本来是打算来月事时喝的,反正那边有钱,应该不会缺了我那点红糖。”
“这碗是母亲的,一人一碗。”舒雨柔喝完,端着红糖水进了孟静雅的屋子。
舒文远斟酌再三,还是把红糖水喝了,舒雨柔喂孟静雅喝可就方便多了,毕竟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像正常人那般有这么多顾虑。
清晨,两抹身影等候在城门前面,城门一开,就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
因为舒雨柔是过去做妾的,所以那边并没讲究什么规矩,中午就来接人了。
舒文远听见外面语气不善的叫喊声,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即浑身打了个冷颤,慌忙跑出去看舒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