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白站在她身边。她坐着。白色的布料裹着她饱满的胸。他垂在身侧的手收拢。用克制再三的清淡口吻,“你爸爸没教过你高数?”陆相思的爸爸陆宴迟是南城大学的高数教授。并且。也是梁裕白本学期的高数老师。他看到课表后发现的。陆相思摸了摸眼下皮肤,话语里有几分羞赧:“我数学成绩是所有成绩里最糟糕的一门,我爸爸说了,我要是遗传了他十分之一的数学天赋,肯定就能考上南大。”她撑着下巴,说这话时是在笑的。没有遗憾,没有懊恼。好像,上哪所大学对她而言并不重要。没有像他父亲那样出色,也不重要。梁裕白轻扯嘴角,“挺好。”陆相思还是上瘾温柔像是虚幻沿墙靠着的桌子上堆积着许多杂物。陆相思靠近,脚下踩到一个东西。她低头。是一个纸团。她下意识看向梁裕白。他走了过来,骨感修长的手拿过那张纸团,摊开。摊开的纸张上有着明显的褶皱,并不清朗的光线照出里面画着的地图,每个线索的藏身点都被圈出。进度条瞬间拉到百分之五十。一切变得轻松许多。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可他又不得不做。他不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她,也无法将她藏于暗夜。她不属于黑暗。所以他才会渴望她。之后的进展极快,线索虽多,但是提示简单清楚,稍有难度的,梁裕白也轻松解开。进度条到了最后的百分之九十九。出去的数字密码已经解开,困着他们的铁笼却不是指纹锁,而是感应门。陆相思四下逡巡,“我们漏了什么吗?”他摇头。所有的提示都解开。他们什么也没漏。陆相思问:“可这门是感应门,说明我们还要找一样东西。”是遥控器。梁裕白抬头,“那里。”陆相思顺着他的话视线看了过去。铁笼最上方的折角处,有个置物架,置物架里面放了个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