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会让这场欢愉,开始于暗夜,终结于白昼。没有人能够改变。就连你也无法令我心软。隐忍着的贪欲。总有毁灭的一天。-梁裕白和陆相思离开休息室,回到球场。比赛已近尾声,不到十分钟。两所学校学生会友谊赛正式结束。谁输谁赢,从两边队员的状态可以看出。但他们都没往那边看。不重要。根本不值得他们在乎。已经是吃饭的时间点。梁裕白问她:“中午想吃什么?”陆相思说:“去食堂吧。”梁裕白没什么意见,只说,“吃完饭,陪我去买支手机。”学校附近的商业街里就有手机店。梁裕白原本的手机是黑色的,为了更好区分,陆相思给他挑了支墨绿色的。设置密码时,梁裕白问她:“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陆相思下意识答:“圣诞节,我妈妈总说,我是上天送她的惊喜。怎么了?”他说:“没事。”然后把数字输进去。她看到,是她的出生年月日。她总是会被这些轻而易举的细节触碰到。陆相思:“那你这只手机,就不静音了吗?”梁裕白应了声,“不静音。”她问:“晚上呢?”得到的仍然是肯定回答。室外凉风习习,落叶簌簌作响,飘落在地。陆相思踩着落叶,问他:“你什么时候生日?”梁裕白答:“还早。”她穷追不舍:“你说呀。”他把时间告诉她。“七月呀,”她想了想,“那只能等到明年暑假再给你过生日了。”梁裕白的记忆里,不存在过生日这样的事情。在常人眼里最值得开心的生日,他却是最厌恶的。对着蛋糕许愿。愿望实现,简直是无稽之谈。愿望从不靠蛋糕实现。而他从未有过愿望。他没有想得到的东西,因为任何一样东西,他都唾手可得。但怀里的人,对生日是期待的。玫瑰在温室里娇艳欲滴地成长。他也成为了悉心照顾这朵玫瑰的人。梁裕白仔细算了下:“再过一个半月,就是你生日了。”陆相思眉眼弯成月牙形,点头。他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眨眨眼,“生日礼物不能提前说,这样才有惊喜。”他想不到什么才是惊喜。和他做一天一夜,会是惊喜吗?对他而言。是的。但如果是她。她可能只剩下惊。手机店这条商业街出口是条岔路。往左通往宜宁大学,往右则是南城大学。陆相思纠结片刻,说:“我下午没课,你呢?”梁裕白:“有课。”她失落地低下头,“那……”他看了眼时间,“两点才上课,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陆相思露出惊喜表情。梁裕白的神色算不上太好,眉头微皱,眼睑处有片青色:“我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待会,陪我睡个午觉?”她的步伐先一步声音做回答。直到进到小区,她才问:“昨晚失眠了,为什么?”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有阴翳。陆相思反应过来,指着自己,“我吗?”梁裕白:“嗯。”她定定地看着他,“我没干什么呀。”他说:“你昨晚,亲我了。”想到昨晚在宿舍楼下,可能是黑夜给了她无数的勇气,要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可是,“亲你还不好吗?”她有些茫然。梁裕白:“很好。”她松了口气。他不急不缓地说,“所以我昨晚,一直在回味。”陆相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好在已经到家。她用指纹,轻车熟路地解锁。门锁上。背后一重。梁裕白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颈,说话喘息离她极尽,“很困。”陆相思偏过头。他的唇畔近在咫尺。她不自主地放柔声音,“我陪你睡觉。”又怕他想歪,连忙补充,“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纯睡觉。”梁裕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她起伏的胸口,眉头微皱,过几秒后,用极为勉强的语气说,“我接受。”他深吸一口气,“也只能接受。”难忍相思男朋友陆相思的目光游移。窗帘紧闭的房间,黑暗吸附视线,她看不到任何。只能感觉到,被子底下盖着的,除了她以外,还有梁裕白。但他睡相像是经过严格教育似的。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