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凭着本能将唇贴得更近,唇齿交缠,撕扯般的吮吸,汗密密麻麻从脑门炸开,她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快意。
身子早软成一团水,肌骨任由他牢牢钳制着,她几乎挂在他身上毫无招架之力。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闷在身子里那股热劲也随之卸下,灵台清明了,意识到二人在做什么,凤宁用力推开他,气息绵绵,“陛下,我惹了风寒呢,可别过了病气给您。”
裴浚浑不在意,重新将人捞过来,舌尖一探将那雪白的耳珠勾入,“朕是天子,百无禁忌。”
凤宁直打哆嗦。
她袅袅软软在他唇边喘着气,温热的气息扫过他鼻尖,滋生一股绵密的痒,直窜下腹,裴浚担心继续下去收不了场,深吸一口气,终于舍得将她放开,唤来小宫人伺候她去梳洗。
紫禁城四周燃起了烟花炮竹,灯市人声鼎沸,遥遥的连延禧宫也添了几分喜庆。
凤宁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裴浚换在圈椅里坐着,姿态没怎么变,骨节匀称的手往桌案指了指,桌案上摆着给凤宁的晚膳,刚熬好的药,以及一个大大的封红。
自母亲去世后,凤宁再也没收过压岁钱,看着那个封红,鼻尖微微发酸。
轻轻往那个男人瞥了一眼,他正扶盏喝茶,姿态矜贵,眸底浮现那一抹若有若无的亮光,足以融化窗外的坚冰。
这一夜阖城焰火四绽,炮竹声一直绵延至天明。
延禧宫是安静的,裴浚坐在炕床上查阅各地邸报,凤宁歪在他对面的引枕看烟花。即便这一年有诸多坎坷波折,所幸她遇见了几位好姑娘,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她身边有喜欢的人作陪。
这就足够。
“陛下,谢谢您。”
她扬了扬挂在脖颈上的玉佩,眼底是绵绵的星光。
至于位分的事,二人默契地谁也没提。
于裴浚而言,天子口谕便是圣旨,一开口便没了回旋的余地,除非有了孩子,除非李凤宁主动请旨。
而凤宁对位分已没了执念,她更喜欢眼下御前女官的身份。
子时钟声敲响,凤宁跪在窗边朝着窗外漫天的烟火祈祷。
新的一年,她祈盼刊印顺利,祈盼先生老寒腿转好,祈盼佩佩与玉苏平安喜乐,祈盼裴浚能对她温柔一些。
凤宁扭过头,望着聚精会神批改折子的皇帝,
“陛下,您新年可有什么心愿?”
裴浚停下看了她一眼,那双玲珑的水杏眼眼尾往上一挑,勾出几分狐狸般狡黠的韵味,是纯真与妩媚最好的结合,他语气淡淡,带着几分轻嘲,
“你别气朕就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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