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把搬家公司的车拦住,我现在就过去。”“好的陆总,我这边又多叫了几个人,你来的时候小心些。”挂断了电话,迟闻眼睁睁的看着陆曦承,偏头问道:“找到了?”“找到了。”陆曦承一脚就踩上了油门:“但是也快跑了。”城东拆迁区。这里是老社区了,基本都是上个世纪的自建房,在日渐繁华的大都市来说,这种自建老房区都是靠近市中心,却没有人敢拆迁的地方。毕竟房价现在水涨船高,不是什么大手笔,是搬不动这块地的。好在今年下发了通知,这一片地区要被拆迁,绝大部分人还是很高兴的,他们就指望着老房子拆迁能够赚上一笔拆迁费。有的人已经早早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有的还在争取能多待一个月是一个月。乔从筠租的这间房子很大,但也很便宜,虽然交通不太方便,好在她暂时不需要什么交通工具。最后一件衣服放进了行李箱,乔从筠坐在床上,看着靠着枕头怔怔望着自己的赵修成,无奈的道:“搬家公司说不太认得路,我去街口看一看,你自己在这里躺着。”赵修成听闻这话闭上了眼睛:“从筠,为什么要搬走,你不是说都处理好了吗?”乔从筠撩了撩鬓角细碎的头发,懒懒的说:“差不多了,你和我回老家就可以了,到时候把腿养好了,我们就结婚。”赵修成摇着头:“我有喜欢的人了。”乔从筠不在意的站起身:“三年前你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现在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么?”说着,她推开了屋子的房门,走了出去。而此时已经到这边的陆曦承下了车,他站在路边看着远处的二层小楼里走出的女人,转身靠在了车上,低头点燃了一根烟。迟闻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顺手把车门关上,看着陆曦承说:“你怎么……”还没等他说完,陆曦承便把人拉了过来,抵在了对面红砖墙上。迟闻顿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看着低垂着眉眼吸着烟的陆曦承,他觉得既危险,又格外的性感。“你……”“别说话。”陆曦承拿下口中的香烟,弯下腰凑到迟闻的耳边,轻声说:“有人。”迟闻闻言皱了皱眉,他透过陆曦承的肩膀,看到了从远处缓缓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女人。乔从筠面容温软,一双杏仁眼却好像是失去了生机,平静而没有波澜。当她看到路边停车的黑色轿车时,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了车旁的两个人身上。迟闻在看到乔从筠的瞬间,便觉得呼吸一窒,甚至忘记了喘息,浑身抖得就好像是触电一样,手脚也逐渐开始变得冰冷……而紧紧搂着他的陆曦承也发现迟闻的异常,深深皱着眉。迟闻这是……怎么了?当迟闻看到乔从筠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和愤怒,是迟闻怎么也不明白的,就好像是在那一瞬间有一双手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所有的空气瞬间消失,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陆曦承微微皱紧了眉,他低下头凑到迟闻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迟闻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搂着陆曦承的腰,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咔哒——’‘咔哒——’乔从筠高跟鞋才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明明距离他还有一两百米的距离,可是迟闻却已经呼吸不畅了!“陆曦承……”迟闻抓紧陆曦承的西装,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陆曦承身上清淡的香烟气味缓解了一下他内心的愤怒,可是也仅仅是缓解了一下而已。鲜红色的血液,蔚蓝色的天空,以及那令人窒息的失重感,都让迟闻整个人都撑不住。陆曦承伸出手扣住迟闻的腰,发觉他不仅仅是在颤抖,迟闻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潮湿的触感让陆曦承都有些震惊。怎么回事?还没等陆曦承反应过来,迟闻便脚一软倒在了陆曦承的怀中,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好像是一条缺了水的鱼。陆曦承大惊失色,忙问道:“迟闻,你怎么……”“别让她看到我……”迟闻抓着陆曦承的衣服,恳求道:“别让那个女人看到我……”陆曦承看了一眼往他们这边缓步走来的乔从筠,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倒是可以蒙混过去,可是现如今还带着几乎瘫软在地上的迟闻,他们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会引起女人的瞩目。陆曦承伸出手揉了迟闻的后脑勺,然后低下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