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弦:好的,有空再聊。
的确是时候冰敷一下脚踝了,不然没法支撑自己走回旅馆。
对自己要求严格的羽生,大部分时间都忍受着脚伤自己走路。自从c上血魅之后坐了一次轮椅被喷得不行,他后来除了伤到没法走路要用双拐代替,其他时间都很努力地扮演着一个正常人。
他后来甚至把这当成了一种修行。在日常中能够忍受伤痛行走,才能在冰场上忍受伤痛继续节目不是吗?
这天,他捧着金墩墩,快乐地回了酒店。路上他一直在研究金墩墩的那一圈装饰,差点又栽在酒店门口的旋转大门上。
旋转大门是电动感应的,结弦想试试卡着大门转动的节拍、在最后一刻冲出去。
于是今天又在门口转了两圈。
跟在后面的由美妈妈:“喂,有点三连冠的样子啊倒是。”
“好嘛。”羽生结弦抬腿,一下就正常地进了门。
因为避免聚集,往届的赛后酒宴也取消了。而霓虹队的人大多住在了冬奥村,而迟到的他被安排在了临时征用的酒店——刚好,自己也不想和他们应酬。羽生结弦今晚很清闲。
和由美妈妈一起洗好今天换下来《与天共地》的考斯滕,他便打算上床休息了。
看着手机里停留在“我去做事了”的最后一条消息,羽生结弦犹豫了半天。
“是在联系bo叔吗?”由美妈妈从行李箱里翻出噗桑递给他,“你的睡觉噗桑。不过你今天是不是要抱着金墩墩睡啊?”
“不是bo叔,白天跟他联系过了。金墩墩和噗桑一起吧。”
结弦接过噗桑,却被它脖子上那条月光石项链吸引住了目光。今天她穿的厚厚暖暖的,没看到她脖子上有戴什么……
冬奥商店里的东西她都能买到,要不送她这个项链?这个月光石莹润的反光,很像她眼底的清澈亮光。
注意到儿子唇边掩饰不住的笑意,由美妈妈一挑眉:“难道是在给哪个女生发简讯?”
在霓虹两年,由美妈妈颇想给结弦介绍点对象。奈何他清心寡欲,满脑子都是4a两个大字。28岁,同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结弦竟然至今都没有谈过恋爱。
被问到了,结弦默不作声地把噗桑和金墩墩一左一右地放在枕头旁边。没有否定就是肯定!由美妈妈美滋滋地帮他关门,回自己的客房休息去了。
熄了灯,结弦在床上滚来滚去,难以入眠。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一般摸出手机,打起了字。
结弦:祝你拥有一个好梦,晚安。
许闻音吹着湿漉漉的头发,这长发怎么这么烦?突然看到了手机屏一亮。
晚安啊。她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没头没尾、没任何理由铺垫的一句晚安吗?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自己。
写点什么回应好呢?但不能跟他聊起来,听说运动员不能熬夜的。许闻音思前想后,打下了一句回复。
羽生结弦躺在被窝中,手指轻触着手机屏幕,他刚刚发出的晚安消息还悬浮在聊天界面上。他看着“不知火”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就已经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不知火:晚安,明天冰场见。
她回我消息了,还跟我说晚安。一阵纯粹的喜悦涌来,结弦心里终于舒服了。
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缩进温暖的被窝里,渐渐沉入了甜美的梦境。
深夜。梦境中,羽生结弦感到一种模糊的意识在慢慢清晰起来。他身处一片朦胧的虚空,四周被淡淡的蓝色光芒所包围。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羽生选手,恭喜你获得三连冠。”系统的电子音在虚无中回荡。
羽生结弦左右张望,却只能见到一片黑暗。
“别找了,已经解除绑定了,没有虚拟冰场了。”系统毫无波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惋,“虽然按约定已经结清了所有账务,但我还想再做一笔交易……”
“什么意思?”结弦感到一阵迷茫。
“你的脑海中,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拿去抵债了。”系统说道,“但我想多吸点积分——哦,积分等同于a级赛奖牌。只要一枚金牌,我就能把这样东西还给你。”
脑海里重要的东西被拿走?结弦静心思考,问出了一个问题:“被拿走的东西,如果对我的花滑有影响的话,我是没办法拿到金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