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如今还不到十岁,功夫还不到家。“五妹妹,我不是来玩耍的。”张鄠回答明探微的问题,“听闻有歹人要算计药大夫,我专程到此,暗中保护。”“六公子你真是古道热肠。”明探微开心的夸奖。“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张鄠谦虚。他在墙上站不稳,身体晃了晃,险些掉下来。幸亏石青和石星兄弟二人,一边一个托着他,徐徐飘落。其余的人也先后下来了。其中有一名灰袍中年人,宽袍大袖,飘然若仙。“六公子你这样,像飞一样。”明探微有点羡慕。“微儿也想从墙上飞下来么?很容易的。”药归尘柔声问。药生尘因为江家父子的厚颜无耻生了半天的气,这时却哈哈大笑,“小尘尘爱屋及乌,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赶紧巴结小微微吧。”药归尘和明琅同时红了脸。明琅轻轻推开药归尘,“去吧。”明玕笑,“药大夫,咱俩打个配合,好不好?”药归尘答应一声,和明玕一边一个托起明探微上了墙,又从墙上飞下来。“好玩好玩。”明探微眉眼弯弯。明肃政扼腕叹息,“可惜我不会功夫啊。”这么好玩的事,没有他的份。栗辉把药归尘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灰了心。他倒是不想认命,他想争上一争,但他和药归尘的身手,未免差得太远。“栗某甘拜下风。”栗辉长叹,“就此告辞。”栗辉和张鄠、明肃政等人告辞,到了门口却又回头,“药大夫,若你将来负了明姑娘,栗某一定……”“你没这个机会。”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药归尘堵回去了,“我待她如珠如宝,焉肯负她?”栗辉沉默许久,一言不发,大踏步出门。老宣德侯、宣德侯父子俩也想借机开溜,被石青、石星等人拦住了。老宣德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今日之事,不过是老夫想和分别多年的义子谈谈心罢了,与犬子无关。劳烦各位,放犬子离开。”“和江侯爷无关么?”张鄠笑着手掌相击,“老侯爷还是先问过这些个江家护卫吧。”数名五花大绑的护卫被带了进来。有眼色的进来便跪下了,没眼色的两个直挺挺站着,被石青、石星兄弟俩猛踹膝盖,先后痛苦曲膝。“扑通”一声,听着都疼。石青粗暴抓起一名护卫的头发,“谁命令你来的?”那护卫想倔着不说,石青不耐烦,啪啪啪啪数记耳光,抽得那护卫眼冒金星,嘴角流血,“你若不说实话,石爷便将你拖到槐花巷,吊在巷口,让街坊邻居围观,让你父母妻儿围观。”护卫满脸惧色。他正是住在槐花巷。眼前这些人很是陌生,却连他的住处都知道了?他一定是很早便被盯上了,父母妻儿,一言一行,尽在人家掌握之中。护卫自己或许不怕死(其实也怕),但年迈父母,娇妻爱子,那是一定不能有事的。“是侯爷派我等来的。”护卫心胆俱裂,全招了,“侯爷命我等在外头守着,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药宅。还有,还有……若侯爷以摔杯为号,我等便一拥而入,不管男女老幼,斩……斩尽杀绝……”其余的护卫垂下头,显然是默认了。药归尘遍体生寒。虽然早就知道宣德侯府的人无情,但宣德侯这个布置,还是惊到他了。斩尽杀绝,那便是连药生尘、阿融也不放过了。阿融还是个孩子啊!药生尘是杏林高手,失去药生尘,多少病患没了活下去的指望?而且药生尘和宣德侯素无仇怨!江家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太邪恶了。即便打着维护家族的旗号,也不该这般丧心病狂。温暖滑腻的手掌,轻轻握住了他。药归尘的心,一点一点暖起来了。是明琅。有明琅在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江家父子再怎么穷凶极恶,又能奈他何?两道绿幽幽的目光落到药归尘身上,“源儿,这一切皆因你而起。你不觉得愧对为父么?”“老侯爷请慎言。”药归尘冷淡又厌恶,“归尘和你早已没有了所谓的父子情,请勿再以父亲自居,徒然贻笑大方。”“哈哈哈哈。”药生尘、阿融欢声大笑。“有些人也太爱当爹了。”明肃政、明玕兄弟俩调侃,“人家三番两次表明态度不认他,他跟听不懂人话一样,真真好气又好笑。”“他是我的未婚夫婿,只能听我的话。”明琅道:“老侯爷休想和我抢人,休想命令他。”“我自然听你的。”药归尘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