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发出一声闷响,似乎船都跟着晃了晃。廖修看了眼床上的人,吐了口气,转头就想去洗澡,可他刚一动,牧千里突然抽筋似的抱住了他。廖修:“……”牧千里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床上拽。廖修皱眉,想要挣脱,但牧千里的胳膊和铁钳一样,他再次证明了降魔师与炼妖师力量的悬殊。廖修被他扯到了床上。廖修:“……”然后牧千里抱了过来。那种手脚并用的熊抱。廖修:“……”牧千里用额头蹭了蹭廖修的脸。廖修把脸偏到一边,想着怎么下床,可是下一秒他的衣服突然被拽了下。廖修诧异低头,牧千里的手顺着领口伸了进去。廖修:“……”牧千里呼吸,吐出一团热气,他的手在廖修身上不停的摸,但只是摸,不得要领,胡乱的抓来抓去。廖修让他抓的都要疯了。因为疼。“妈的……”他暗暗的骂了句,“肉做的……”然而牧千里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抓的开心了又靠近一些,他的身体紧贴着廖修的身侧,然后他开始用腿蹭廖修的腿。廖修:“……”廖修一点感觉没有,就是被他抓的浑身难受,这就像后背痒却在抓脚一样,做着应该做的事情却完全达不到效果。可是,廖修惊愕的发现,在这种乱无章法的情况下,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腿……廖修:“……”牧千里蹭的更开心了。“泰迪神犬。”挣脱不开的廖修绝望的看着上方呢喃了句。他心想着爱蹭就蹭吧,闹腾一会儿就完了。廖修麻木的想着,他的衣服估计又得在牧千里手里报废一件。他又想着,很多人问他为什么那么想不开找了个降魔师。廖修还想,这辈子都不和牧千里一起喝酒了。不,这辈子别让他碰到酒这个东西。主要是,喝多了他弄不过牧千里。想到这里,廖修一滞。他伸手在牧千里腕上摸了把。他摸到了灵息。廖修:“……”他就奇怪为什么有时候他在牧千里面前完全不能反抗,但在遇到狼妖之前或者他生日之后他都能轻松的制服牧千里,合着牧千里在这儿和他用上了灵息,上次电影院那次也是……所以牧千里消失不见的灵息只会在这种无聊的时候出现么?!或者说对付他的时候。廖修的脸沉了沉。他很怀疑牧千里在耍他玩,但是牧千里能做出来,医生和牧家不可能联手骗他,主要是他们没有理由骗他。牧千里蹭了会儿,鼻子贴着廖修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不停的闻。廖修能听到他吸气的声音。牧千里从下嗅到上面,像狗一样。廖修又在心里骂了句神犬泰迪。正骂着,牧千里的鼻尖碰到了他的耳朵。廖修努力的把头移开,而这时牧千里用嘴唇贴着他,喊了声,“媳妇儿……”廖修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慢慢的转过头。牧千里闭着眼睛,嘴角噙着笑,他把手从廖修的领子里拿出来改放到腰间,他环着廖修的腰头往前伸,与他额头相抵。“嗯……媳妇儿……”廖修就觉得一股火儿窜了出来。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努力的压下去。火气微淡,廖修睁眼。牧千里的脸在咫尺。廖雄胸中一团烈焰爆开。他狠狠的吸了几口气。该死的鸳鸯石……本来他没感觉,但是现在,他被牧千里感染了。他也是在和牧千里接触的时候才发现,在牧千里极度兴奋的时候,他也同样会有感觉。这玩意儿哪是定情物,是人拿来当春药用的吧!牧千里又往前靠,嘴唇几乎碰到廖修的,看着那嘴唇廖修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下一秒,那唇擦过他的,留下淡淡热气。廖修一个翻身,摁着牧千里两个手腕就压了上去。牧千里两手被缚于头顶,摆出了个特别脆弱的姿势。廖修对着牧千里的脸怒目圆睁,彼此的感觉却是愈发强烈。他在忍耐,却也在理智崩溃边缘。廖修又摸到了牧千里的脉门。灵息不见了。廖修:“……”这种时候,又不见了。妈的牧千里你在玩我!这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廖修进退两难。身体与理智天人交战着。而牧千里还在那哼哼唧唧的不停蹭他。最后小皇子一晈牙,从床上翻下去冲进了厕所。廖修是个自律的人,他的生活规律和很多规律都很规律。可今天,他在一艘不知名的船上,做了件他此生都不想回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