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决定好第一个目标了,既然当初曦是从那边被带走,那就从最开始的地方走起。
就想不知道世界正在变化一样,左邻右舍依旧在谈天说地,讨论着最近哪里又地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之类的。
他们走了一小段路,转个弯,停下脚步。
这几天都没有离开很远的邱隶就站在那边。
因为已经可以感觉到气息,所以司曙也不意外,在转过去之前他就察觉到有人在等他,而且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可以讲一下话吗?」邱隶看着他,没有以前胡扯吵闹的神情,非常正经认真地直视,「就一下子。」
司曙握了握背包的带子,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就是不想遇到对方,这种心情还真是微妙,「那边讲?」
「……学校吧。」
对身旁的纸侍点点头,白色护卫立即打开了术法,下一秒周围景色变化,眨眼间已经踩在一片黄土之上。
从那之后没有再回来的司曙第一次重回学校旧地。
可能是怕有人擅自跑进来发生意外,原校区周围已经全部用铁皮隔离开来,地上也被推平得差不多了,焦土和残余已经全都整理过,剩下一整片黄土,看来应该过不久就要开始筹措基金,重盖学校。
这一大片土地上一个人也没有,就他们三个。
「有话快说。」面对昔日好友,司曙整个觉得很烦躁,不想停留太久。
就在他以为会噼里啪啦先给一堆解释时,意外地邱隶一句解释也没有,突然直接单膝着地跪下去。
好像不久前才遇到这种场面,司曙很直觉地往旁一闪,「现在跪我也来不及了。」这家伙果然还是一样莫名其妙。
并没有为自己多做解释,邱隶按着膝盖,直接开口,「我可以发血誓,成为你的护卫……我知道种族世界有这种做法。」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开口说这些,司曙真的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要抵消之前的事情吗?」因为没心理准备,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怪罪的话也完全说不出口,有点不知所措。
倒是站在一旁的纸侍皱起眉,脸上露出了不悦。
「我、我只是想证明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邱隶有点紧张地抬起头,慌忙地解释,「我们是朋友,我一直很担心,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的确是我有错……」他知道发过血誓成为护卫后,就不能再做任何不利对方的事情,所以才打算这样做。
「你觉得发血誓就是向朋友道歉的方式?」司曙看着面前半跪的友人,淡淡地笑了声,「还是你觉得对我来说这样就可以?我再也不想和你有关系,有多远你就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