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是伴侣啊。”天南星说着,龙尾贴上半夏的龙尾,尾尖勾住半夏的尾尖。
半夏抱着天南星躺下。
兽皮毯盖到身上,掩盖了所有的动作。
天南星的下巴抵在半夏肩头,随着尾巴被触碰揉捏而舒适地眯起眼,它轻哼了几声,悄悄问:“夏是喜欢幼龙的吧?”
半夏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些龙蛋全来自一场意外,是他欺负了天南星的罪证。
一开始对着一颗颗宝石般的蛋,半夏并没有多少这些蛋是他的孩子的真实感,但他又知道它们是他让天南星怀上的,他需要为天南星和它们负责,所以他尽职尽责地保护照料着它们。
后来他想清楚了,天南星是异族,它的“爱”不像人类那么复杂,它的爱似乎缘于种族天性,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一见面就能许下终身。
在它将他当伴侣看待开始,它的龙生中就多了个会相伴一生的存在,它给他捕食,用身体给他遮风挡雨,跟它交尾,孕育和生下他们的孩子。
它对他做过最大的反抗是他为它清洗体腔时,对比天南星的战力,那样不痛不痒的反抗几乎像是像是情趣。
他……接纳了它,也接纳了喜欢上一个异族的自己,当然也就接纳了那些龙蛋。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幼龙在蛋中成形,半夏感觉到有丝线将他和它们连接在一起,等幼龙的破壳,这种连接更加清晰,他能感受到它们的愉悦和亲近。
心中某一处变得柔软,他喜欢它们。
现在,半夏躺在木炕上,怀中抱着天南星,木炕旁的编织篮里是他们刚破壳的孩子。
自从知道可能永远都回不去联盟后,就变得飘无定所的心,在这一晚,意味地安定了下来。
“天南星。”半夏将脸埋进天南星脖颈,轻声唤着这个名字。
他当初给天南星取这个名字,只是因为那天晚上它的眼睛很亮。
满天星辰倒映在河水中,都比不过它双眼的亮光,让他不由想起了他可能永远回不去的故星。
这一晚,半夏抱着天南星,第二次由它想到了故星,同样的安定感,仿佛许多年前从其他星系回来,在宇宙飞船上看到将近的故星。
“夏?”天南星茫然的抱住半夏,从雄兽身上传来的情绪让他有些迷糊,有安心平和,有激动雀跃,还有……
性信息素!
天南星瞪大了眼,用力嗅了好几口,确定自己没认错,立刻欢快地往雄兽身上缠。
“夏、夏!快点!”天南星催促着,即使鳞片还没打开,它也准确地将尾巴贴了上去。
半夏按住它,低声道:“别闹,幼龙……”
“它们闻不到的,不用管它们!”被按在木炕上的天南星,如一条被被按在案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扑腾。
半夏伸手捂住它的嘴,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尾巴贴上天南星的尾巴,道:“嘘,不许出声,你要是叫出一声,我就停下。”
天南星虽然不明白雄兽为什么要它这么做,但雄兽的要求它都听,更何况是在这么情况下,它用力点头,将嘴闭得紧紧的。
半夏听了听幼龙们悠长舒缓的呼吸声,脸上滚烫,再看天南星闪闪发光的眼睛,半夏低下头,挪开捂着天南星嘴的手,触了上去。
从昏暗的傍晚,到星光洒入洞穴。
天南星始终记着雄兽说的“一出声就停下”,雄兽不堵它的嘴,它就自己死死捂着。
哪怕被雄兽把呼吸都撞得破碎了,天南星也把声音锁在喉咙里。
忽地,天南星感觉雄兽凑到它耳边,开口低沉道:“天南星,进入你就像到达了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