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是孟凡乐至亲至近之人,一个也与他朝夕相处,都对他的身形很熟悉,老远就断定那人一定是他。
驾驶员说:“嫂子你先过去劝说着董事长不要走绝路,即使劝不下也要尽量拖延时间。我下去给在下面的警察打电话,让他们上来几个人帮忙。”
孟凡乐爱人见到了丈夫,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边跑边哭边喊。
孟凡乐上到天台后,就近上到了南面商场的正门,看到下面的人川流不息,心想我就此跳下去好多人不敢再来商场,对商场的销货影响极大。眼下马上要到年关,眼下正是零售市场的黃金季节,一天顶平常好几天的销货量,不能耽误了商场的经营。
他来到了天台的西面,站在天台边缘上,点着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支烟。
刚吸了一口,孟凡乐就听见了妻子的哭喊。
妻儿是他心头最柔软之处,他顺声转过身子,柔和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爱人恨恨地道:“你这狠心的,我不来你就要扔下我们娘俩走了。”
孟凡乐说:“我错认了兄弟,轻易地相信了他人,犯下的这个大错无法弥补。”
他爱人道:“天塌下来有众人顶着,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究竟有多大的难把你逼成这样?”
孟凡乐道:“我不能对你讲,我知道你的性格,我对你讲了我死后你会找人家拚命。”
两个人,一个对妻子不舍,一个对丈夫好言劝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楼下维持秩序的警察负责人得到公司董事长打算跳楼自杀的消息,带着两个人乘电梯上到天台,同时打电话给消防部门请求支援。
周胜利到达现场时消防人员也已经赶到,他们一部分人在下面铺设了海棉垫,一部分人到楼上做孟凡乐的工作,并伺机将他拖离危险地带。
周胜利看着地上厚厚的海棉垫子,问在下面指挥铺垫子的消防负责人:“人从十楼上摔到这上面能够保证摔不死、摔不残吗?”
消防负责人说:“只要不是头朝下保证摔不死,但摔不残没人敢保证。一百多斤重的人从三十多米高处自由落体下来,按照惯性,既便是有厚垫子反弹,也无人敢保证摔不残。”
周胜利说:“你与你们上面的领导联系,只要他们能把这个人的注意力引到他们那边二到三分钟,我上去从外面把他拖到里面。”
消防负责人看着楼上面,冷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成天训练攀爬,二到三分钟也上不到十楼。就你?”
周胜利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他,郑重地说:“我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你通知上面,要求他们配合我。”
消防负责人也不示弱:“你不是我的领导,无权倒序我。”
周胜利说:“我可以给公安廳长打电话,让他命令你们的领导。但太耽误时间,这个电话你必须打。”
说完,他把手里的包往方碧影手上一塞,身子立时就没了踪影。
再看时,他已经出现在商场二楼的二楼上楼拐角上。
消防负责人一愣,世上真有会飞檐走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