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贵接着说道:“我上一次不是当面对林丙堂说了吗?这里面还有两个是建国前的老党员、一个打过M国鬼子的老复员军人,上面说的事情都是他们整理好的,我只是看在他们是长辈的面子上抄了抄,内容是不是真实与我无关。”
周胜利笑了笑,把信封递给他说:“你们不是把信写给我了吗?我就是接信的人。”
马士贵接过信封,一字一句地念着上面的签字,疑惑地问:“你是周市长?”
周胜利点了点头,指着刘加同道:“他是市wei常委,纪委书记刘加同,你们的上告信也给他寄了一份。”
马士贵仍然没放下心来,“你是刘书记?”
刘加同也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你看信封上面是不是你写给我的?”
马士贵接过来看了看,确信了他们二人的身份,激动地说:“两位领导,我们可把你们给盼来了,你们歇着,我把几个老党员给两位领导找来。”
周胜利道:“你先别张罗,刚才带我们来的那个人问我是你们的什么亲戚,我说是洪蒙县的老亲,我奶奶今年一百岁了,想娘家人,让我们兄弟两个你家。我们两个今天来找你的事最好不让别人知道,回头也许林丙堂的人来找你套话,你说的要与我一致起来。”
马士贵说:“领导放心,我知道怎么说了,你们两位领导委屈一下,就说我爷爷是你们两位领导的舅姥爷。”
他接着说道:“我说的两个老党员中一个的小儿子是多年的村会计,林丙堂掌了权后使钱会计老是让他打借条,他觉着这个会计碍事,今年春天把他给换了下来。
会计是个有心数的人,自打林丙堂打公家钱的主意时,他就准备了两个帐本,所用帐目他都偷偷再记一遍。你们走之前我让他先去县城的路上等你们,把帐本交给你们。”
周胜利说:“他提着一大摞帐本走在路上不安全,我给你写一个车号,我让车在你们村通往镇驻地的半路上等他,他见到车后把帐本交给车上的人就回来。他与我们不见面,也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周胜利在马士贵拿过来的学生作业本上写上了车号和吴难的名字。
马士贵接过后说:“我这就去把老党员请来,把你写的车号给会计。”
刘加周说:“你别先忙着找别人,把那个党员选举当选的支部书记找来,你们两个先谈谈什么情况。”
马士贵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个被党员选举上的支部书记,我一个人说的话你们领导也不好相信,还是找老党员地场,我们一起说的可信程度大一些。”
周胜利说:“既然如此,你去请一、两个老党员过来。不过我们刚来你就去请人容易引起对方注意,再等半个小时后对方不来人你再去,如果对方来人,你当着他们的面编个理由,光明正大地去喊人——总之,我们没有拿到证据之前让他们发现了上边派人查他,他们会想方设法销毁罪证。”
马士贵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他与周胜利、刘加同面对面坐在农村家庭吃饭用的地八仙桌上,按照他们上告信当中列举的事向二人讲述着。
周胜利和刘加同对事实中的一些细节问题注意追问,使信中反映的干巴的线索变得有血有肉,清晰起来。
忽然,坐在正面主位上的马士贵改口道:“我爷爷九十七了,老是说他在东蒙省那边有个姐姐,我爹说,你都马上一百岁的人了,有姐也早就不在了。没想到呀表哥表弟,姑奶奶她老人家还在人世。”
周胜利和刘加同一个背对着大门,一个侧面对着大门,均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听到马士贵突然说话突然变了内容,知道是有外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