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也很好。但让王冬梅印象最深刻的是去年大院里孩子人手一盒的生肖玩偶,就是这个牌子搞出来的。她就是不明白齐梦儿怎么能拍上哇咔咔的广告。“一定是奶奶出的力。”齐凤儿在妈妈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嫉妒,嘟着嘴猜测着分析。王冬梅这下犯愁了:“那没办法了。”婆婆那个人说强势吧,偏偏又对她喜欢的小辈十分大方,也特别溺爱,有求必应。说她脾气好吧…她能因为跟老爷子的一点矛盾跑回新东一待就是好几年,请都请不回来。老两口就这么僵持着。她对这个婆婆挺怵头,凤儿也不喜欢她奶奶。倒是没想到梦儿得了老太太的眼,知道她学习不好,没啥特长,现在就开始帮她铺路了。齐凤儿拽着妈妈的衣服撒娇,哼哼唧唧的。她跟妈妈说不上话,可还有她爸呢。如果她能出现在电视上,不光在小姐妹面前有面子,将来如果有什么大型演出,她也能凭借脸熟被挑出来。她舞蹈跳的不错,但他们团里优秀的舞者不少,拼的很激烈。没有点闪光的东西很难被老师注意到。家里又不允许他们拿关系压人。齐梦儿拍广告这个事一下让齐凤儿觉得看到了新世界,并且非常强烈的想要把这样的机会转到她自己身上。王冬梅跟小女儿关系更亲近,自然偏向她,道:“一会儿你爸回来,我跟他提提。”齐国安进门,不等这娘俩说啥,他先抛过来一个重磅炸弹:“周末我陪他大爷一起去新东把娘接回来,可能要在那边逗留几天,拜访一下那边的亲朋故交。”又补充道:“老爷子也跟着去。”王冬梅瞬间觉得这个年不愿意过了,顺口问道:“怎么好端端要回来?”齐国安拧眉看过来,王冬梅赶紧改口,笑道:“不是,我是说老两口和好了?”“本来也没有太大的矛盾……”齐国安脱下外套挂起来,“老两口从年轻就这么别扭,别扭一辈子了。”王冬梅撇撇嘴,没太大矛盾还分开这么长时间。不过又顿了一顿,好像的确没有多大的仇,不然老爷子会从孙子辈里安排人去新东陪着老太太?真是…让他们过个好年不行吗,回什么回!“对了,好几个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梦儿上电视拍广告,拍什么广告?”“童装的……”一提这个,母女俩话顿时多起来。“…肯定是她奶奶给找的门路。”说到最后,王冬梅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并笑着怂恿,“我觉得有这样的机会凤儿应该更适合,她是学舞蹈的,形表比梦儿好,发挥性也更好。而且凤儿不光舞蹈跳的好,学习成绩也比她姐姐好,有优质资源紧着一个人培养比分散开收获的回报更大不是吗?”齐国安没觉得哪里不合理,小女儿先天体就弱,小时候颤巍巍跟棵豆芽似的,生怕谁吹口气就能把她吹折,两口子四只手全护在周围,那是一点风都不敢让她受。精心养了这么多年,女儿越来越出色,现在出落的跟朵花儿似的。两口子看着不光欣慰,还特别有成就感。相比妹妹的弱,老大小时候壮的像头牛,有口吃的就长,所以两口子对老大总是下意识忽略掉,对小女儿则是不错眼珠的盯着。越偏爱心就偏的越来越厉害,不知不觉在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上开始呈一种扭曲的方式越走越歪,偏偏他们还觉得什么事都理所当然。大的应该让着小的;强壮的应该处处让着弱的。就因为齐梦儿从小皮实,不爱哭,在爸妈那里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捡来的孩子。齐国安点点头:“等去了新东问问老太太走的谁的路子……”又纳闷,“梦儿合作的那个哇咔咔不是首都的货吗?”他在街上见过这个童装店。之所以有印象是当时一起出去的同事给他指了指,还笑着说起家里孩子为了一个什么布娃娃礼盒凑单买衣服的事。便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首都本地生产出来的衣服。“不知道,凤儿早就不愿意穿童装了,谁关心这个!”王冬梅笑道,“你闺女多臭美你不知道啊!”齐国安也笑,是带着宠溺的笑。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头,看到了齐梦儿拍的广告。王冬梅今天晚上的笑比昨天多,今天接了一天电话,出门也有人拉住她问,还称赞齐梦儿在电视上好看。隐隐有点骄傲感。但她还是觉得,如果是凤儿,效果肯定更好。看完广告就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看着也不难,凤儿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