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双方阵营的场上存活人数皆为:2100,比分98:98打平,庭鸦还有最后一次城主抽卡机会。这一回没有千金散尽和阿瑶在旁边插科打诨,只有难寐沉默地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抽不到a你我就倒立洗头的破釜沉舟。庭鸦屏气凝神,严肃认真地抬起黄金右手在屏幕上轻点——红桃6“……”“……”难寐长长地叹了口气,叹得庭鸦面红耳赤,他赶紧转移话题:“不还有红桃a的礼物吗,我这儿又收到了许多淘汰考生寄给我的卡牌,里头肯定还有干脆面卡。”忽然,一道清亮的男音在他们二人身后响起:“干脆面卡?要干脆面卡做什么?”“……”庭鸦和难寐瞬间转过头去,只见雍槐和断就站在他们身后三米处,想必是把二人刚才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问话便是从雍槐口中提出来的。不过这两个网络姐夫和小舅子看起来关系并不亲近,断和雍槐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两米,哪像难寐和庭鸦之间的站距,近到难寐恶狠狠一脚当即踩烂这只碎嘴蠢鸟的脚趾。他抬眸微笑回应道:“没什么,只是我们都很喜欢吃干脆面而已。”“哦?”雍槐明显不信,稍作思考便得出了答案:“莫非红桃a的礼物和干脆面卡有关?”这游戏玩不下去了。荀寐抬手就要削庭鸦鸟头,庭鸦赶紧恼羞成怒地甩锅:“你们风之城怎么回事?偷听别人谈话!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分隔位面保护,怎么把敌对奸细给我们划同一个界面里了!监考官老k呢!光领工资不干活,滚出来!”雍槐十分无辜:“我们在这里站好久了,还跟着你们抽了卡,黑桃q女士可以作证。”黑桃q女士也非常无辜:“有一说一确实。”“……”庭鸦狡辩无果,只能用求饶的眼神望向难寐,难寐还能怎样,还不是像个老父亲一样将他原谅,可惜还是有隔壁老王挑拨二人的父子关系,雍槐夸张地哇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卡牌,一边查看内容一边戏谑他们:“早说呀,我们这儿有好多零食卡都没用。要不是有你们提醒,我们还对礼物的事情一头雾水呢。”“哎哟,一翻就翻出来两张,我看看……”“哦,都是伪卡,看来真卡不那么容易寻到呢,不过没关系,我们这儿还有机会。”趁雍槐这只孔雀在那里骚里骚气的时候,庭鸦也把自己口袋里的卡牌寻了一圈,竟然半张干脆面卡都没有,他翻了个无语的白眼,内心满是绝望。荀寐却是观赏了一会孔雀开屏,少顷眨眨眼凑过去,慢声细语地问:“有没有饮料卡?我有点渴了。”“饮料……操!”雍槐本还在一张张有条不紊地梳理卡牌,想着对面两个傻瓜真是没有机会也要给他们创造机会,结果所谓的傻瓜根本不傻,难寐刚一靠近,就在他感觉到距离过近试图避开的前一秒,直接一把将他手里所有的卡牌都抢走了。“庭鸦帮我拖延时间!”荀寐攥着一叠卡牌拔腿就逃,庭鸦早在他出声提醒之前就猛地冲过去抱住雍槐,把人往抽卡桌上一扔,又反身过去拦阻npc。防得住吗?防得住就有鬼了。很快,差点被摔散架的雍槐身旁出现了差点被摔散架的庭鸦,两个人四肢不调地沿着墙壁瘫倒,面上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另一厢,荀寐边跑边将无用的卡牌随手乱丢,以提高查找效率,还没等他翻完一半,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就已经追了上来。勿需回头,荀寐便轻易判断出这个追来的人一定是断。强势而凌冽的气息宛若乌云盖顶,笼罩荀寐全身,而且越逼越近,他赶紧反手朝着npc的脸上扔去三张卡牌,一个错步回身折返跑。荀寐想得非常美好,他突然转头回马枪,杀追兵一个措手不及,指不定还能再拖延个半分钟,但现实却很残酷,断身手何其敏捷,一个展臂横在他的腹前,轻而易举就揪住他的衣领把人给压在了地上。勒住衣领的手迅捷如雷电,力大如铁箍,丝毫不给荀寐躲闪的机会,他的脊背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但后脑却被一只手掌稳稳托住,安全无虞,没有发生考前摔成脑震荡的惨案。断下意识流露出的保护和温柔让荀寐更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然后他——继续攥着卡牌死活不放。我不做人啦!断确认荀寐没有摔出个好歹之后就和他抢起了牌,认真没有放水的那种,奈何都是身高腿长的成年男性,一时之间除了荀寐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无法逃跑之外,还真就谁也奈何不了谁。片刻间,那叠卡牌在一系列争抢中散落遍地,荀寐眼尖在其中发现一张干脆面卡片,想去拿却被断压制得动弹不得。顺着他的视线,断也发现了那张卡牌,但又脱不开手去取,两人就这么你拽着我我拉着你,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