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头埋在公子凛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唇轻笑了一下。
还说什么看看其他郎君,我看是想让我看看你罢。
院落里,隐在枝繁叶茂大树上的侍卫将屋内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紧紧皱着眉头,愁容满脸,这该如何回禀,公子应要是知道了非得迁怒一剑活劈了他不可。
会有报应的
侍卫去回禀之前,在心中百般斟酌,绞尽脑汁想要保下自己这条小命,却也知是无力回天。篊篓疏元
公子应残暴,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外人也许不知,一味以为是谢鸢谢女郎单相思,纠缠于公子,可是他身为公子贴身侍卫,怎会不知,公子心里也是有谢女郎的。
在公子心中谢女郎已经是他一人的所属物了,怎能再与其他郎君纠缠在一起,若是知道谢女郎同公子凛勾勾缠缠,卿卿我我,非暴怒不可!
侍卫硬着头皮,进了院落里,站在门前,恭敬的俯身作揖:“公子。”
屋子里传来公子应喑哑阴沉的声音:“进来。”
侍卫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的迈不动脚步,艰难的进了屋子里,低眉敛目地站到了公子应床边,鼻息间都是苦涩的药味,他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公子应轻飘飘瞥他一眼,沉声问:“如何?谢鸢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亲自为我熬药?”
“亦或是偷偷躲起来哭?”
侍卫脑海里闪过自己隐了身形,藏在大树上看到的场景,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吞吞吐吐,最后一咬牙,一狠心这才开口:“公子,并未。”
公子应脸色逐渐沉下来:“并未?并未是何意?”
“你是说谢鸢没有在为我熬药,也没有为我而哭?”
他面色如冰如霜,让人如置冰窖。
侍卫垂着头,战战兢兢:“公子,谢女郎去寻了公子凛,给他送去了上好的伤药,还亲自为他包扎。”
“女郎听说您宠幸紫芙的消息,似是已经心如死灰了,她说从前种种都是她咎由自取,今后与您再无瓜葛,前尘往事俱灭,情爱两消。”
公子应脸色十分难看,本就因为坠马受伤,脸色惨白,现下眉眼阴鸷,简直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她真的这样说?”
侍卫大气不敢喘,腿肚子直打哆嗦:“属下不敢妄言,句句属实。”
他犹豫良久,欲言又止:“公子,谢女郎还抱了公子凛……”
公子应脸色铁青,下颌紧紧绷着,心头怒火酸涩腾然而起,他怒骂,脸色苍白的快要没有血色,嘴唇直哆嗦:“贱人!竟敢这样待我!”
“公子凛那下贱的野种如何也敢与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