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雕龙画凤的喜烛缓缓燃烧着,灯芯时不时啪一声溅出火星,云桃被这沉甸甸的凤冠压的脖子都要折了,低声跟青玉抱怨:“以后我再也不要结婚了。”
“这流程复杂的能累死人。”
“帝凛到底什么时候进来啊,我脖子要折了。”
青玉耐心的哄着云桃:“仙子稍安勿躁,应当是快了。”
云桃蹙眉:“洞房花烛后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务了?应该可以回九重天了罢?”
青玉摇头:“仙子,怕是没这么简单。”
云桃哭丧着脸:“这破任务真是没头了!”
她正懒散,没骨头似的靠在软枕上和青玉抱怨,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云桃连忙坐端正了,静静等着公子凛来挑开她的盖头。
公子凛缓步进来,他看着满殿喜庆的红色,微微有些出神,以后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云桃坐在榻边,只觉得他走的好慢,能不能快点,脖子要折了,红熡书远
公子凛抬步走到云桃身前,从旁边的红木托盘里拿起喜秤杆,薄唇抿着,轻轻挑起她的红纱盖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瓷白如玉的脸蛋,谢鸢微微抬眼,含羞带怯的望着他,这满殿的红色都不及她一人娇艳。
公子凛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到云桃身边握住她的手,攥的紧紧的,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镜花水月一场空。
云桃莞尔,神态娇嗔:“七郎,该歇息了。”
公子凛顿时脸色通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他故作镇定的开口:“好,鸢儿,那我们现在便来行鱼水之欢。”
云桃忍俊不禁,哪有这么直白的!
这要是在现代,就相当于说:鸢儿,我们现在来doai吧。
公子凛被她笑的十分不自在,轻咳了咳,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虾子:“鸢儿,你莫要笑我。”
“我从来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成年之初也并未要启事的宫女子,我现在可以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
云桃没想到平日克制有礼的公子凛,成了婚之后竟这样直白。
打直球好啊,她喜欢打直球的。
云桃被他羞答答的神态,弄的心痒痒,便也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用行动回答,抬手娇娇缠缠的勾住他脖颈,柔若无骨,像水蛇似的挤进他怀里,在他眉眼上胡乱吻着。
公子凛险些失态,紧紧回抱住云桃。
两人缓缓躺到榻上,喜烛燃烧的火光在墙上映出缠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