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齐乐了,“你是遇到什么喜事了,脾气这么……”没说完,他视线落在路景无名指上。戒指?笑容僵住,沈齐心里卧了个大槽,不是吧,几天不见,就有人拐走路景了?!他倒是没肖想过能和路景在一起。人嘛,总是喜爱和欣赏美好的事物和人。路景以后会和别人交往,会结婚,他心里门清儿,但是这才几天啊!连个缓冲时间都不给!冷静冷静。沈齐深吸口气,万一这只是造型呢,他做过最夸张的造型,戴过八个戒指,不也还单身贵族!路景注意到了沈齐的目光,这才想起他忘取戒指下来,他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屋休息了,明早还要起早拍戏。”沈齐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没有问,既然答案不一定是他想得到的,不如当做没看到,他歪头眨眼:“明天见。”楼上,任光辞麻出一手臂的鸡皮疙瘩,等路景上楼,他吐槽:“沈齐真是绝了,一个大男人天天卖萌。”路景打开门进去,任光辞看了眼他没处落脚的小房间,扒着门框:“你一个人收拾行不行啊?行我就不进去添乱了!”泥石流后,村民重新整理了这间房,路景不用整理太多,套个床单被套就行,他回:“行。”“那我回房间了。”任光辞打着哈欠,“托你那段暴雨打戏的服,老乌卖剧卖出去了,说是赶着明年元旦上星,这几天逼着我们赶进度,累死了,我要早点睡觉。”“等下。”路景回头,“有件事和你打听。”“什么什么?”任光辞来了兴趣。“你说过你和一个童星长很像,还记得吗?”“我这记性当然记得。”任光辞挑眉,“比我大一岁,今天能有26吧,叫席央,高瘦的身影从路景门前闪过。路景没抬头,自顾自套着枕头,套好随便扔在床头,快到中秋,天气逐渐凉下来,尤其在深山,气温更低,晚风从门口不断灌进来,路景过去关上门。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路景轻轻转动着,嘴角渐渐上翘,江越什么时候测的他手指围?尺寸不大不小,刚好合适,设计也十分符合他审美,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是红钻。因为珍稀吗?路景拍过一部关于商人的年代戏,对钻石有一点点涉猎,钻石分为白钻和彩钻,而彩钻里最为稀有,最珍贵的便是红钻。江越买的这枚戒指看似简约,价格可能超乎想象。路景取下来,找了个空盒子装好放进行李箱,一来现在拍戏,造型无法戴戒指,就算能戴,他也担心弄丢,这么大的山,找这么小的戒指,想想就窒息,二来他不想曝光他和江越的关系。他演员无所谓,江越身后是江山集团,江家,传出和男人结婚的事,必然会引起动荡,波及股价,以往路景做事我行我素,现在他在意江越,第一个反应就是为他考虑。收好婚戒,路景简单冲了个澡,刚上床睡觉,忽然有人敲门。叩叩。随即徐树小小声问:“小景,你睡没?”路景打开灯,披上睡衣开门,门外,徐树抱着枕头,尴尬望着他:“鹿鸣来了,我的床睡不了两个人,今晚我能跟你挤一下吗?”听到来人是鹿鸣,路景相当惊讶,他以为鹿鸣明早才能到。桂城最晚一班到双峰的飞机是六点,九点落地,现在凌晨两点,鹿鸣怎么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