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定效果:抗拒一切致幻法术与仪式,拥有者会保持永恒的清醒,做出?更好?的决定。同时,它具备一定的抗性,可以免疫阴影的侵袭。当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友善的主人?当然会带着镜子一起奔跑,这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兰斯:“它的恒定效果,怎么变了?”
狄更斯不客气地说道:“你说该问谁呢?”
兰斯心?虚地移开眼。
这个……是“梦”的杰作?,不是他?的问题!
…
漆黑无月的晚上,兰斯宿舍里的窗户都关紧,甚至连窗帘都拉上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房间一直都是这样。窗户不开,窗帘拉紧,这种不知不觉养起来的习惯,让任何一丝月光都无法照亮屋内。
兰斯侧着身躺在床上,看起来睡得正香。
床头?的以撒兰草有一半的触须都蔓延着挂到他?的身上,将他?的四肢或多或少都缠上了绿色……啊,当然,在这漆黑的室内,那更像是纯粹的浓黑。不过,兰斯根本不在乎那么多,那么多藤蔓的攀爬,反倒是习以为常那样,在翻身的时候将其中几缕给扒拉到怀里,抱着睡得更香。
以撒兰草任由着兰斯扯动,乖顺得很。
只是渐渐的、渐渐的,这房间变得有点冷……大概是,降温了吧?毕竟日子也在一天天靠近冬天。
床上睡得香甜的少年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不知是难受还?是怕冷。他?蛄蛹了几下,将自己藏在了更多的藤蔓下,身体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开那些莫名的侵扰。
毕竟……嘘,兰斯在做梦呢。
是的呢,兰斯在做梦。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不是每月十?六的噩梦,而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梦。
那梦看起来……很朦胧。
兰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在做梦,不仅是因为周围的环境都显得朦胧模糊,也是因为他?身边的人?。
他?和塞拉斯在走。
……怎么说呢,兰斯和塞拉斯的接触虽然很多,可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并肩行走过。毕竟他?们要么是在塔菲索亚,要么就?是在训练场,并没有这么闲暇的时间。
而现在,他?们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塔菲索亚走着。
什?么事也不干,什?么事情也不想,就?这么走着,越过那些高塔,教堂,与议事厅……曾经见过的景色再一起和学长漫步,哪怕都不说话,好?像也多了一点趣味。
兰斯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梦到学长,不过他?喜欢这个梦。
心?口毛绒绒的,好?像有一团团小滚球在跳动,让人?痒痒的,又很舒服。
只是慢慢的,这个梦发生了一点变化?。
兰斯不知道变化?是什?么,却感到隐约的不安。就?好?像这个梦突然变得不那么安全,也不那么受控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步步地侵入……
“兰斯。”
塞拉斯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少年茫然抬起头?,就?看到塞拉斯微微弯腰,直到一种微凉的感觉传来,兰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塞拉斯刚亲了他?的嘴角。哪怕兰斯的常识再怎么缺乏,都知道普通朋友间是不该做这样的事情的。
兰斯呆呆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做了这种事情后若无其事的塞拉斯:“……学长,你为什?么亲我?”
塞拉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兰斯,轻声慢语:“是啊,我为什?么会亲你?兰斯,这是你的梦,你说呢?”
兰斯憋红了脸都叽咕不出?一个字,鼓着小脸转身就?走。
……难道是他?希望学长亲他?……啊,对哦,这是他?的梦……呜……好?像真的是这样。
塞拉斯不紧不慢地跟在兰斯的身后,他?随意地扫了眼天。
翻涌扭曲的暮色下,残阳如同血色那样泼洒着穹宇,入侵得越多,周围的环境就?越有崩塌的迹象。
“学长!”
不远处,是兰斯又走回来,气势冲冲像是头?漂亮活泼的小马驹。他?板着小脸(尽管那红得不可思议)地说:“以后不可以这样,就?算,就?算是我想你亲我,也不可以……”他?懵懂,干净,完全没沾染过色|欲的尘埃,“那是要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情。”
“是吗?”塞拉斯笑起来,“那是不是说明,兰斯想和我做夫妻?”
……啊?
兰斯呆掉,是,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