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碧虚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冷冷地对着极虚子喊道:“师兄,记得你说过的话!”
极虚子抱着双臂,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你放心!”
碧虚子带着夏盈之走了,极虚子走到孟行英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孟行英挣扎了一番,委屈地说道:“弟子,弟子真的是以为……小师妹……有那方面的心思……”
“好了好了,可现在看来,盈之心思单纯得很,倒是你……”掌门长叹了一声,背着双手走了,临走留下一句话:“师弟啊,孩子还小,又是场误会,就略加惩诫就是了……别直接打死了……”
第二日早课,夏盈之下了风浩然的仙剑,在场中仔细找了一番,没看见孟行英,忍不住笑了。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了?”风浩然低声问道。
“回去告诉你,师兄,早课要开始了。”夏盈之也低声说道。
风浩然无奈,只得走向男弟子那一边。
早课结束,夏盈之一边随着人流慢慢往山下走,一边等着风浩然。
突然有人猛地一撞她的背后,夏盈之被撞得猝不及防,直接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下台阶。
夏盈之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气愤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女站在她身后,一脸的杀气腾腾跟挑衅,十足十地“撞你又怎样”的模样。
夏盈之生气地对着那少女说道:“你干嘛撞我?”
“撞你又怎样!”那少女恶狠狠地对夏盈之走近了两步,又推搡了她一把,大声骂道:“夏盈之你个害人精!我警告你以后离孟师兄远一点!因为你,孟师兄都被极虚子师伯罚去面壁思过了!撞你一下还是轻的,以后再让我抓到你陷害孟师兄,我就要你好看!”
夏盈之冷笑一声,轻轻挽了挽头发,甜甜地对那少女一笑,说道:“你喜欢孟师兄啊?”
那少女顿时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夏盈之冷笑一声,双手一叉腰,对着那少女大声吼道:“本门男弟子1080个!女弟子38个!男人遍地走,师兄不如狗!平均每个人至少能摊上20个!你慌什么慌?怕轮到你的时候抢不着好的啊?!那么喜欢师兄的话你去撞掌门,再躺地下撒泼碰瓷叫他提前发一个给你啊!撞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替师兄爱你!还孟师兄孟师兄叫这么亲热!就你这修为、这模样,往孟行英面前一杵,他能想得起来你姓甚名谁、是圆是扁都是个奇迹!天璇峰搭人梯——横竖都是师兄!正经连个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师妹都没混上呢,你跟谁这儿充正头娘子呢?!还敢跑来替人出头?!正经的先回去筑基筑稳了再说吧!”
那个少女本来气势汹汹,结果被夏盈之直戳肺管子、扎透心瓣子这一顿怼,脸先是由红变白,然后一看周围人的眼色,直接捂着脸“哇”一声大哭起来,哭着跑下了天权峰。
夏盈之见那少女跑走了,心里的气也稍微平息了些,见周围的人还围着,不耐烦地一挥手,大喊道:“还看什么看?没热闹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周围的人散开了,夏盈之站在原地愤愤不平地骂道:“脑子进水了!男人有什么好的?!老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要个男人来干什么?合伙生孩子用吗?!”
夏盈之愤愤不平地发着牢骚,突然有个人一掌大力拍在她背上,欣喜地叫道:“师妹!说得好啊!”
夏盈之差点儿被这一掌送走,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看,一个身着浅碧色劲装、满脸英气勃勃的少女正豪迈地看着她,正是天璇峰大师姐宁瑾。
“师姐。”夏盈之刚唤了一声师姐,宁瑾就哈哈大笑着说道:“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说是你练剑有疑难,让我教你。
说实话夏师妹,我以前都见不着你,不过刚才看你怼蝉姐儿那小妖精那顿话,可真是大快我心啊!不练剑不修行,整天就是这个师兄看了我一眼啊、那个师兄跟我说了一句话啊!真是的,要是想男人的话,跑这儿干嘛?留在俗世嫁人生孩子啊!”
“还有啊,你最后那句话,真是太合我意了!就是!要男人干嘛?生孩子用吗?哇咔咔!”宁瑾叉腰豪迈地大笑起来。
夏盈之看看周围那些男弟子低头的表情,显然平时没少被这大姐头教训。
“来,中午这顿饭师姐请客!以后就跟着师姐混吧!师姐罩你!”宁瑾把夏盈之的肩膀拍得“啪啪”直响,夏盈之眼含热泪,一点都不敢动也一点都不感动。
疼啊!
夏盈之被宁瑾拉着走,她挣扎着往后看了一眼,见风浩然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身后不远处站的正是西门倩雪。
夏盈之收回了目光,对宁瑾笑着说道:“师姐,咱们走吧?”
风浩然目光随着夏盈之的背影走了出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刚才夏盈之被那个师妹撞倒他正想上前,夏盈之居然瞬间一顿伶牙俐齿把对方给骂跑了,让他既佩服夏盈之反应之快,心里又有些不好受,感觉自己没捞着出头的机会。
而夏盈之临走的时候明明看见了他,却完全跟没看见一样,径直跟宁瑾师姐走了,感觉他好像也是“天权峰搭人梯——横竖都是师兄”一般。
“吃饭都不叫我!没良心!”风浩然气呼呼地转头就走。
西门倩雪在他背后犹豫了片刻正准备开口,一抬头却发现风浩然从她身边掠过,已经走远了。
“小师妹,你有什么疑难,只管来问本大姐!”宁瑾请夏盈之下山搓了一顿,此刻正在夏盈之的院子里靠着柱子啃一只烧鸡,边啃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夏盈之吃过了饭,正在打坐调息,听到宁瑾问她,便开口说道:“师姐,我刚才听早课时候,想起我们还有一场文比,到底是怎么个比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