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修士的师父名为沈枢,是结丹中期修士,和王策勋颇有交情。
王家供奉给金梧派掌门童真人的春鸣茶,就是经过沈枢之手。
而白衫修士是沈枢唯一的结丹弟子,深得沈枢看重。
他放下茶盏,说道:“曹某有幸在家师府中,品尝过王家的春鸣茶,滋味醇厚,沁润心肺,清心明目,实乃平生仅见。”
“这一盏茶却是寡淡了一些,不知曹某今日是否有幸,再品尝一下春鸣茶的滋味?”
王策勋笑道:“事有不巧,若是曹道友早来几日,王某定当奉上春鸣茶。”
“但一位贵客日前来王家做客,王某已将手中所有灵茶全部送了出去。”
“曹道友若是想要品尝春鸣茶,可以等六年之后,千年灵茶树芽,王某定会将灵茶送到道友手上。”
白衫修士目光一闪:“竟有此事?曹某听闻,这位贵客是一位元婴前辈,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
金梧派得魏家禀告,有元婴修士来到王家,对此事极为重视,立刻派他来打探虚实。
原本最佳人选是他的师父沈枢,但沈枢在外游历,他作为沈枢唯一的结丹弟子,又和王策勋有过几面之缘,就接下了此事。
卫国一共只有三名元婴修士,一个来历不明的元婴修士,让金梧派极为重视。
王策勋面色微变:“曹道友是从何人嘴里听说的?”
白衫修士笑道:“此事早已传开,知道的人可是不少。”
王策勋眉头紧皱:“未得贵客允准,王某无可奉告。”
白衫修士目光微凝,这和直接承认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神情变得郑重了许多:“不知是哪位元婴前辈,来到王家做客?”
王策勋摇了摇头:“王某无可奉告,曹道友就不要问了。”
白衫修士眼神一亮,王策勋这副作态,反而让他更加确定,确实有元婴修士来王家做客。
他说道:“掌门真人扫榻以待,请这位前辈上门做客,还请王道友代为转告。”
王策勋面露笑意,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神情一变,站起身来。
“曹道友稍待,王某去去就来。”他拱手一礼,走出大殿,脚步匆匆。
白衫修士心中纳闷,但客随主便,王策勋既已话,他只能在大殿中等候。
王策勋走出大殿后,遁光一卷,来到十余里外,一座三百余丈的山峰上,落下遁光。
山顶之上,洞府石门敞开,陈渊站在崖边,远眺天边,神态悠然。
王策勋拱手一礼,恭敬道:“恭迎前辈出关。”
他把洞府借给了陈渊,但洞府外的阵法还受家主令牌控制。
陈渊开启阵法时,他有所感应,顾不得再和白衫修士周旋,立刻前来拜见这位元婴前辈。
陈渊收回目光,淡淡道:“有劳王家主借出灵脉,甚至连洞府都让了出来,本座真元尽复,也是时候告辞了。”
王策勋暗暗松了一口气,身边待着一个元婴修士,哪怕没有恶意,也让人如坐针毡。
但他心中又有些不舍,这几天,王家在和叶家、魏家的冲突中大占上风,而这只是稍稍借了元婴修士的名头。若是真有一个元婴修士做靠山,王家该有多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