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血的二憨,戴松皱着眉摆摆手,“这么掏不味啊?”
“吼!”
“让开让开,我来给你口子开大点儿。”
戴松说着踩住老母猪,用锄沿着二憨撕扯出来的大洞一点一点劈着。
锄头刃厚,就算抡圆了垂直锄在老母猪松垮垮的乳上,也未必能锄出一个洞来,
可若是与伤口平行,横着用锄刃劈,下手准一点儿也是勉强可以的,
不过是切口毛糙一点,反正二憨也不嫌弃。
耳旁的二憨看着戴松弯着腰一下下把老母猪整个肚子破开,小眼睛都瞪大了,
它撅着嘴皮子,看着流到雪地上冒热气的猪内脏,口水滴答答的流。
“别急,这么大一只老母猪,我就取一点儿,其他都是你的。”
“吼!吼!”二憨激动的转着圈。
戴松也没时间逗弄二憨,三两下用锄头把野猪腔子掏空,沿着腔子内壁,刮起里面的猪板油。
猪板油是长在腔子里,内脏外,被薄膜覆盖的一层肥膘。
只要刮出一茬,很容易就能把整片猪板油都撕下来。这只老母猪两百五十多斤,光半扇肋刮出来的板油都有六斤不止。
戴松把板油往雪地上一摔,丝丝缕缕的热气不断升腾,一旁的小二憨也忍不住凑过来闻闻。
俺也想吃~
看着二憨小眼睛渴望得几乎冒出水来,戴松笑着从老母猪另一扇腔子里扯出一半板油,
“吃吧,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变傻。”
“吼!吼!”
二憨两只爪捧起戴松丢给它的板油,很有仪式感地坐起来,
撅着唇皮子咬了两口,现咬不烂,干脆舌头一卷就全舔进嘴里,咕咚一声,吃完了。
“吼!昂~”二憨意犹未尽,不断蹭着戴松裤腿。
“没有了,吃多了变傻!”
戴松嘴角勾起,轻轻在二憨脑袋上的大包上一弹,痛的二憨登时浑身一颤,
“哈哈哈,疼吧,再多吃以后回回都撞树,你自个儿寻思吧,还要不要吃了。”
“呼!吼!”
二憨满眼惊恐,伸出爪在嘴筒子前甩了甩,不吃了不吃了!
戴松得逞,美滋滋地把剩下的板油抠干净,这才卸下绑腿一头捆住老母猪,另一头套在二憨肩上,
“自己吃的自己搬,多大熊了,不要回回都依赖我,知道不?”
“吼!吼!”
二憨很是兴奋,它还是头一回用叼之外的方式搬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