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二憨浑身肥肉猛的一颤,旋即大梦初醒般,嘴筒子也不嚼了,眼神也清澈了。它和戴松对视一眼,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不停地用鼻噶蹭着戴松的手,似是怕戴松不懂它的意思,它还很殷勤地一甩脖子,把草项链转的呼呼的。
“松哥,二憨它是不是想你把这个也整到它小项链上?”小书包挠挠头,憋着笑。
“呵!”戴松哪能看不出二憨的小心思,勾住它脖子上的草项链,一挑眉,“二憨?”
二憨立马乖巧坐好,俩眼睛期待的快滋出水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天天的,惦记着这些,这飞龙可比沙半鸡好吃多了!”戴松捡起飞龙,在它鼻子前晃了晃。
“呼!”
二憨只是撇了一眼就立马别过头,转而继续嚼着嘴里的鸡屁股毛。
瞧戴松没有动作,它坐立难安地朝戴松挪了挪屁股,小眼睛里充满期盼,俺想这个!俺想这个!
戴松嘴角勾起,故作柔声道:
“好好好,知道你现在心思全在上边,我给你弄上,完了你要是还不吃,哼哼~”
说着,戴松从二憨嘴里抽出鸡毛,也用不着解开草项链,直接把羽管从两股草纤维缝隙中交错着穿过。
二憨这会儿哪里听得出戴松语气里的怪味儿,依旧期待的扣jiojio。
等戴松弄好,它马上一骨碌仰倒在雪地中,后爪一踢蹬就勾住了草项链,旋即撅着唇皮子对着太阳“呼呼”个不停。
戴松阴着脸,捡起地上的飞龙,用侵刀把鸡胸切开,然后提着飞龙的脖子,在二憨鼻尖转了两圈。
“吃呀~二憨!”他咬牙道。
二憨鸟都不带鸟的,继续快活地在雪地里翻滚,顺道还给戴松手里的飞龙拍飞。
戴松忍不住了,彻底毛了。
蹲身揪着二憨的小耳朵,使劲拧了半圈儿,厉声训斥:
“想小母熊想到肉都不吃了是吧!你再不吃我真恼了啊!”
或许熊孩子的软肋都是耳朵。
被戴松这么一拧,二憨一下子就清醒了,伸长两爪想扒拉自己的小耳朵。
可它腿儿太短,戴松又揪着耳朵不让它低头,它便只能在雪地里张嘴昂头、直扭屁股,就和被打的满地打滚的小孩似的,可怜的不行。
戴松看着,心不禁有点软了,便松开它的小耳朵,轻轻揉了揉,不料揉了没两下,二憨立马泪汪汪,一甩脑袋就想往戴松怀里钻。
“干哈?!”
戴松往旁一蹦躲开了。
二憨见“计划”落空,俩爪很是丝滑地一捂眼睛,自己看不见那便是啥都没生,接着躺平在雪地上,唇皮子被它噗的颤出残影,又委屈上了。
“二憨你别和我整这套啊!”
戴松瞥了二憨两眼,虽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悄然捡起地上的飞龙,开始拔毛。
“昂~吭~”
二憨听这语气,一边更大声地嚎着,一边踢蹬后腿,调整角度,和仰泳蛤蟆似的,在雪地里一下一下拱到戴松脚边。
戴松挪动位置,它就调整角度,戴松站那不动让它拱,它就停在戴松两脚之间,半遮半掩地不停偷瞄戴松。
“哎呀!行了行了!”
戴松受不了二憨这小眼神,也不想耽误时间,一拍它的肚皮,把飞龙喂到它嘴边,
“每次都这样,委屈巴巴,整的怪可怜的,吃吧吃吧,吃完了,给咱寻只大野猪出来。”
“吼!吼!”
听戴松这么说,二憨顿时来精神了,肚子一使劲儿,直接来了个仰卧起坐,昂起头一口就给戴松手里的小飞龙叼走,稍微嚼了两下直接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