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可能是干猪神。
一手信息都在自己手里,除非李炮不想干,不然他不可能为了挑帮,随便把信息透露出去。
毕竟打猎打到一定份上,为的就不是了一口吃的,而是干下猎物时的快感。
像猪神这么大的猎物,肉不可能好吃,可它体型够大,干下它给炮手带来的满足远其他任何事物。
想到这,戴松也没多问,目光在几人身上仔仔细细扫视一圈后,应付了谢老头两声,便快步进了屯子。
李庆海家正升着炊烟。
戴松敲门进屋,瞬间就闻到股扑鼻香味。
“李炮!在家忙活啥呢!”
“来啦!快快,炕上坐着去,这边马上就好!”李庆海一个人在灶台前忙活的和陀螺似的。
戴松将两个布包放在炕桌上,旋即凑到灶台边,看了两口大锅里头正咕嘟着的玩意儿,眼睛顿时就亮了;
其中一口大锅里头正盘着一条虎尾,半以木耳、干菇,汤底透亮,颜色微黄,好大的手笔!
而另一口锅里面头煮的东西戴松也不认识,
看着像一种水鸟,但毛都被扒秃噜了,皮也炖松了,戴松实在没本事认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香吧!”李庆海看戴松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脸得意。
“嗯!”戴松抿了抿嘴,“李炮,这啥鸟啊?”
“鸟?这是鹤!”李庆海拿起筷子,往那鹤肚子里一戳,微微撑开,就看到里还盘着一根血肠。
所谓的血肠,其实就是新鲜猪血加入盐和各种调料,灌入猪肠,最后煮熟而成。
味道鲜美,口感独特,关键是新鲜猪血难得,在东北,这玩意儿可被叫做杀猪菜,一般只有宴请重要客人才会拿出来招待。
“李炮,你这也太隆重了!”
“这就隆重了?”李庆海一脸得意,“去,炕上坐着去!我这就起锅,咱们边吃边聊!”“好好!”
戴松怎么说也是去别人家做客,一味的客气就是不给主人家面子,闻言,他立马回到正屋炕上。
李庆海很快端来两大盆热气腾腾的山珍,又拿出二斤散白,给戴松倒了一杯,
“来!好久没人陪我喝酒了,先走一个!”
戴松接过酒杯,二人三轮酒过,纷纷进入状态。
李庆海眯着眼,“戴松啊,你之前说的,那猪神,是不是在大秃子山周围看到的?”
“嗯!”戴松放下筷子,将两个小布包递给李庆海,“在秃子山,一片红松林子里。”
“是不是屁股缺半拉,全身上下都是疤痢,老大一只,至少八百斤以上!”李庆海接过布包。
“对!李炮你也遇到过它?”戴松明知故问,旋即又补充道,“那天我看见,估计得有千斤以上了。”
“哈哈,何止遇上,我还干过呢!”
李庆海打开布包,其中一个里面装着6o子弹,黄澄澄的,让人一看就很心安。
另一个,就是戴松干下来的小半块猪耳朵。
李炮都不舍得将其从布袋里拿出来,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打起哆嗦。
“李炮,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挺纠结的,到底要不要和你挑帮一块儿去干那猪神。”戴松看他激动的直哆嗦,便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干哈!”李炮将小布袋抛还给戴松,“嫌我老头子没用了是吧?你放心,真上了山,你还不一定有我腿脚利索呢!”
“不不,李炮,你的身手我是一点都不怀疑,我是担心你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呵!”李庆海笑了一声,“松子,这你放心嗷,那猪神和我渊源很深,要是能再见到它,我怎么说都能多活十年,要是能干死它,我更是能多活二十年!”
“好好!”戴松笑着敬酒,看着李庆海面色,确实比刚看到他那阵好了不少,心中的担忧也渐渐平息,便顺着他的话茬问道,“李炮以前是怎么干的那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