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洞,全部塞上棉花,别说那人了,戴松都累的不行。
他给这人翻过来,看着这人略显苍白的面庞,不由得一怔。
这不林场食堂霍大厨的儿子么!
叫啥来着?
霍克霍克对了!
“霍克良!霍克良!”
“嗯”霍克良瞪着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极度恐惧和疼痛整麻了的状态。
戴松抬手就是俩逼斗。
霍克良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
“霍克良!怎么样?身上有感觉吧?”
别看他身上伤口最少、最浅,但伤口挨着脊柱,万一伤着那根神经,人可能就瘫了。
“呃”霍克良眼球转了转,等看清了戴松的脸,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我再也不上山了,谁爱特么上谁上!”
“先别哭了,你现在身上有感觉不,能自己走道不?”
“啊?”霍克良龇着牙盘腿坐了起来,哭丧着脸道,“我试试”
“别试了,你应该没事儿,快给你那俩兄弟送下山,再晚点他俩血都快淌干了!”
说着,戴松把滑雪板拼在一块儿,赶忙去搬地上的两人。
滑雪板哪怕是戴松加长加宽过,也容不下两人并排躺着。考虑到二人伤口,戴松只好把破了肚子的先仰面放上去,屁股开花的再趴那人腿上。
姿势虽然怪了点,但都这时候了,没也啥好挑的。
好在霍克良缓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帮着戴松一块儿拉滑雪板,带到山脚下他们停车的地方,直奔镇上卫生所。
霍克良虽然背部受伤,一坐下来就疼的龇牙咧嘴,但好歹能坚持开车。
一路上,戴松怕他疼抽过去,一直和他聊天,给他分心,从中也了解到了另外两人的身份和几人此行的目的。
另外两个人都是永利屯的,屁股开花的叫裴自国,老子是林场生产组的组长。
被开了膛的叫贺远胜,老子在永利大队当会计,和两人是小。
几人听说前段时间厂里拉来一只黑瞎子,给厂长挣了好大面子,于是便也起了兴头。
于是便从从林场保卫科借来三条枪,一人带了二十二子弹,仗着裴自国说他会找熊仓子,一头扎进了秃子山;
“那只人熊,咱们几个找了一礼拜才找到,自国说杀仓子可容易了,谁成想,会这么吓人啊!”霍克良边流眼泪边开车。
戴松都怕他视线被泪水糊住,边帮着看路边问,“那你们咋弄的啊。”
“咋弄?找到洞了就是打呗。咱们仨把枪插进洞里,一齐开枪,自国说了,就算打不死,那熊也震晕糊了。”
戴松听了直皱眉头,这三人是虎么?
“那你们想没想过如果你们当时干死了那熊,咋把那熊弄出来?
那熊6oo来斤,你们拿铁钩来掏,铁钩都能给你们扽直咯。
你们要是生火化冻,直接开挖,那人熊住的地仓子少说两米深
等你们挖下去,天黑了不说,那熊胆早就让肝给吸收没了。”
“这我上哪知道去啊!”霍克良抹了把眼泪。
“那之后呢?你们咋搞的啊?”戴松继续问道。
“之后自国就让远胜在洞口生火,领着我去周围砍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