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干哈?你成熟了,我们都看出来了。”
“就是就是,开了春我就张罗人手去帮妹夫盖房!指定让你满意!”
“特意张罗人会不会太麻烦大舅哥啦?”见南夏泽“上套”戴松故作矫情。
“这有啥?根据工程调度人员不是很正常嘛!之前已经有不老少外地的和我说好了,过完年就来我队伍里,少说有十几个人呢,让他们顶一队老师傅,调回来帮你和妹妹把房子建好,妥妥的!”
外地的?!
戴松思绪电转,问道:“外地的咋在这干活呢?”
“嗨!他们原来是下矿的,一个个的都说挖煤太危险了,赚的也就那样,怕有命赚钱没命花,就这样还有几个人受了伤呢,所以就干脆就辞了。
正好听说我那个工程队明年要扩大,就都找过来了呗。”
“啊?那专业也不对口啊。”戴松眉头一皱,“另外,大舅哥,他们受的啥伤啊?过个年能好利索不?”
“啥都不会也无所谓,刚开始算他们小工呗,让老师傅带,干力气活,工钱就大工的一半。
受伤这个也还好吧,说是在矿井里头被压断了脚指头,现在到开春,百来天呢,足够他们恢复的了。”
南夏泽说的很轻巧,戴松却是面色严峻,看的南国福也跟着紧张起来,忙问道,
“咋的了松子?吃坏肚子了吗?茅斯在屋后右手边。”
“不是!”
戴松摇摇头,撸了把刚长出来的刘海使劲回忆。
前世他去南方打工,曾经遇到过一种人。
这人专门找那种没有背景的煤矿,工地,等进去干一段时间,就开始自残。
不是弄断自己手指脚趾,就是搞废自己手脚,然后赖着老板要赔偿。
断了手指头,“行”内明着就是标价十五万。
当然了,当时已经千禧年后了,可社会上自始至终都是什么人都有,将近2o年功夫,刚好是新一茬滚刀肉出来“子承父业”的时候。
放在当下这个时候,赔一次少说也得大几千、一万的,不说包工头,就算矿老板,也经不住这么一茬一茬地割啊!
“大舅哥,那些人几个受伤?如果一帮子人里头半数以上都受伤,就别用他们了。”
“不老少呢,一共15个人儿,9个都是打着绷带来的。咋啦松子,矿下确实危险,他们也不想受伤啊,到时候他们要是好了我觉得可以用啊,不妨碍干活就行了,这年头谁容易呢,我看他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戴松摇摇头,大舅哥也太善了,殊不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啊!
旋即他将自己的猜想和大舅哥老丈人一说,二者脸色顿时垮了。
“哟!不能这么害人吧?”南夏泽以手做刀,往手指头上一剁,“真就对自己下得去手啊!”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南国富也惊的点了颗烟冷静冷静。
“大舅哥,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离过年还远,他们应该只是把你当年后的下家,年前估摸还能再混两个矿,开春以后你注意看,他们到底什么个状态,是不是我说的这种滚刀肉,一看残缺情况就知道了!”
南夏泽眨了眨眼睛,他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种人,可戴松说的却头头是道,他呼了口气,重重点头道,
“行!到时候我多留个心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