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胖子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害小姑父臊了个大的,挠挠脑瓜,傻乎乎道,“可是,俺已经很久没尿过床了呀。”
戴松脸一下就僵了,打走了小胖子,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走出屋。
堂屋温度很低,戴松没穿外套,一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见房门大开,屋外头乐呵呵站了不少陌生人,看样子应该都是过来凑热闹的乡亲。
而屯长苏绍大领着俩屯干部,正坐在堂屋里和南国柱南夏泽头乐呵呵地嗑着瓜子。
戴松一出来,苏绍大便急忙迎上来,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摇晃,
“戴炮!还得是你厉害啊!多亏了你啊,咱们屯外头的狼这下总算是打干净了!”
“小事儿。”戴松乐呵呵摇手,送苏绍大坐回位置。
他的举重若轻顿时引得外头乡亲们一阵惊叹。
“乖乖!真是同一个人儿啊!就是他逮了那些个人贩子!老南家行啊!这下光荣大了!”
“难怪这么厉害!一下就给这几只大狼给干下来了!”
“是哇!比那两个姓林的强多了。”
“戴炮也太呢了!昨儿我听那两个跟着去的小小子说了,那是真危险呐!他们整天训练,过去都帮不上忙,还差点给戴炮添乱,要不是关键时刻有戴炮护着,他俩估计也够呛了!”
“乖乖!这么凶险?那四只狼这么厉害呐?”
“可不咋地!你不看看那四只狼多大,而且老刘这个不靠谱的,吓拉拉就算了,眼睛都不好使了,明明是四只狼,他愣是能漏看一只!”
“嗨呀!得亏是戴炮啊,不然真整不住了!”
对于这些称赞,南家人一个个乐的都快癫了。
尤其是南夏泽和严盼弟两人。
南夏泽十分豪气的从兜里摸出两盒凤凰烟,不仅给在座的屯领导每人了两根,就连屋外头的老少爷们也是每人一根。
屯子里的人虽说不认识凤凰烟,但一个个只是把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就都和捞到宝贝似的把烟掖进棉袄内袋,好话更是不要钱地往外蹦,听得所有南家人眉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偏偏,人群中有个没领到烟的娘们这会儿开始嘀咕起来。
起初她的声音还很小,屋子里也就戴松注意到了,
“这人谁啊?小婉结婚三年了吧?从来没见过这逼。”
“这么久不回娘家,指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和南春婉感情指定不咋地,而且当时好像是秋梅要嫁给他呢~”
“这回露面,指不定是为了啥呢,南家果园是屯里最大的,老大老二都在镇上,估摸他就是图这个。”
戴松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人群后头一个长了麻子,牙还有些龅的女人正翻翻着白眼儿搁那念叨个没完。
这人咋有点眼熟?
一时间,戴松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这是不是昨天拿盈盈零食那小黑的妈啊?
随着她叨叨个不停,屋子里的苏绍大也觉出来不对,可他刚咳嗽两声,准备岔开话题,
屋子里的严盼弟就和关了十年的大马猴突然得见天日一样,挤开人群窜了出去,
指着那娘们就开始骂,
“匡文巧!你个不知道臊的!整天就特么知道嚼些有的没的!
我小女婿好着呢!你特么算那根葱,搁这叨逼叨个没完?
有那功夫好好管管自家小子!你那小崽子昨天偷拿了我家小孙女多少零食你别搁着装不知道!
觉得丢人就回去好好管孩子,别特么在跑到我家门口嚼舌根子要画面儿!”
那时候条件不好,屯子很容易因为一些小利起纷争,若是遇到家里男人在外头干活的,女人就只能靠自己把家撑起来。
所以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女人没一个不彪悍的。
而严盼弟家当时因为自家的果园儿没少被刁难,几年磨砺下来,她那张嘴早就连的和机关枪似的,叭叭叭叭骂的是又快又狠。
而昨天屯里不少孩子都被拖拉机吸引来,另外南不住也亲自“张罗”,最终把全屯的孩子都叫来陪盈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