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里的回声空荡荡的,就连二憨的喘气声都听不见。
戴松急了,朝天放了一枪,见四周没啥动静,忙背着枪爬上树。
树洞里空荡荡的,就剩三根狍子腿,二憨喜欢吃腿,而且总是喜欢藏起来,最后吃。
树壁上他和二憨的简笔画旁多了好几道摩擦的痕迹,一看就是二憨扒拉的,只是胖嘟嘟的小熊此刻却不在洞里。
在哪里?!到底什么情况?!
戴松跳下树,一个屁墩摔在雪里,顾不上尾椎的疼痛,忙不迭寻找分析起雪地上狼爪和熊爪的印记。
足迹很是散乱,紧挨着的就是大片大片的“雪窝窝”。
二憨当时肯定被咬的满地打滚!
戴松心急如焚,忙寻着足迹追踪,可追出去没多远,就现了一大片新鲜的狼粪。
其中几坨里面参杂着棕灰色的毛。
是熊毛!
我的二憨啊!!
一时间,戴松眼睛都红了,摸出一粒子弹填进枪管,脚步愈急促。
一直追到沟子缝二憨的旧居,看着愈新鲜的爪印子,他抽出侵刀衔在嘴里,猫悄地往前摸。
只是穿过小树林,嘴里的刀就掉进雪里。
就见地洞附近窝了不少狼,彼此头尾相连,紧紧挨着就和蚊香盘似的。
而在它们中间,是那个熟悉的、毛茸茸的大屁股。
它的上半身扎在洞里,就剩个屁股露在外面,屁沟沟里还有一个翘起来、脱了一半的血痂,小尾巴时不时歪向一盘,噗噗漏气,挨在旁边的狼就倒了霉,一个劲地喷嚏,甩头,估计是被那股子味儿辣的睁不开眼睛,它没看见站在远处的戴松。
这德行,除了二憨还能有谁!
它怎么和狼混到一块儿了?
它不是最讨厌狼么?!
戴松思忖着,想来想去,他还是选择先挎着枪麻溜地爬上树,
“二憨!”中气十足的呼喊震的雪地上的狼都一激灵,一个个从弹了起来。
相同反应的还有二憨。
但它可能卡洞口卡得太紧了,两只后爪蹬着洞口,使劲往出拔,期间还不停的转换角度,一连试了好几次,这才将自个儿从洞口拔出,旋即人立起来,转着小耳朵,不停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戴松看到,那个黑黢黢的地洞里就和变魔术似的,一只只往外跑狼。
当他看到黑狼和坡脚母狼从洞口钻出,整个人都为之一震,竟是昨晚的那伙狼!
“吭~吭!”
二憨的叫声饱含思念,也因闻到戴松的味道却找不到他人,充满了焦急。
狼群听到二憨的叫声,也纷纷放下戒备,不再龇牙咧嘴,转而低着头四处寻找。
见此,戴松又喊了一嗓子,二憨小耳朵一动,然后就和接收到信号似的,麻溜跑到树下,“昂昂”叫唤个不停。
傻了吧唧、急的要死,就是不知道抬头看看。
坡脚母狼和黑狼双双跟在二憨身后,兴许是戴松爬的太高,两狼也没有现它。
后世看不少外国人都喜欢在树下倒点诱饵,在树上搭个架子拿长矛狩猎还十拿九稳,原来还觉得扯淡,没成想动物真是不知道抬头。
或许是见二憨急的嗷嗷叫,二狼也出嚎叫,群狼顿时朝着四周林子散开,或低头或抬头,闻起香来。
然后刚觉得动物不会抬头的戴松就被狼群给现了。